再往前去,就是一大片高得没过头顶的玉米地,风中都是玉米穗青涩香甜的味道。
“这边只是一部分,”季云祺向萧方俯下身,将他整个地罩在自己的影子里:“稻种实在太多,就在另一处辟了稻田,现在还只是结了穗,没有成熟,公子要去看看吗?”
“这些……这些怎么会长得这么好?”
好得完全超出了萧方的估计,即使不去看稻田那边,他也能猜到,自己之前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
“若是这里丰收,今年会有更多人能填饱肚子,南来北往也会多出不少货物可走动,而且萧方……”
田埂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季云祺忽然轻轻柔柔地叫了他的名字,痒得像是飘忽在心尖上的柳絮。
“因为我希望你能高兴。”
萧方抬头看着他,觉得自己可真傻。
自己从前识人不明,一片痴心被人拿去丢在地上践踏,仍然让他念念不忘了两年多,如今有人捧了真心来交给他,事事宠着他想着他,一次次地豁出性命救他。
他为什么还要不知好歹地左右怀疑?
“云祺,”他也轻轻回答,踮了踮脚:“我喜欢你。”
季云祺屏住了呼吸,眼中的温柔像是被雨打湿过一样——他等了这么久,终于听到萧方主动地对自己开口。
“其实应该不算是喜欢……”萧方嘴角里藏着坏,看着季云祺的紧张爬了一脸,才小声说:“是……我很爱你。”
季云祺红了眼眶,忽然拉着他的手,飞快地奔跑起来。
萧方由着他拉着,在田垄上不出声地笑着跑起来,像是认识了他很多年,很清楚他想做什么。
两人没跑几步,一起拐了弯。
比人高出许多的玉米杆子粗壮结实,只摇晃了两下,便吞下了两个恣意拥抱的人。
“萧方……”季云祺的双手像是要把萧方拦腰掐断一样,他努力地想克制着让自己的亲吻轻柔一些,却始终做不到,只想把人狠狠撕裂开,啃食到骨肉鲜血。
萧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却始终在笑,双手在后腰上插在他的腰带里,一点点咬着他的嘴唇,眼中带着想做坏事的狡黠:“云祺,你敢不敢?”
季云祺怔了片刻,震惊至极——他知道萧方的话是在指什么事,也……渴望着。
“我会叫得很小声。”萧方踮起脚,咬季云祺的耳朵,咬断那根节制的弦。
终于,终于能丢开过去的包袱了——萧方如愿以偿地被剥开,对方还是那样小心珍重。
“别害怕,我……不会弄疼你。”染满情|欲的沙哑声音从他的喉结一直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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