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珍淑作为姐姐,自然是得给弟弟收拾着烂摊子的。
她一方面买通了在场的所有丫鬟小厮,让他们乖乖闭嘴,另一方面花钱安置那小夫郎的家人、以家人为要挟让小夫郎当作一切从未发生过。
她自以为这些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事实上,在这种大户人家,哪有真正的秘密?
她能安排好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那小夫郎本就已经不受家主宠爱,而尤宗其虽说是尤家的庶出子嗣,但毕竟是尤家人,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小夫郎与尤家撕破脸皮。抓着这个把柄,拿去与尤家交涉,反倒能够得到更多利益。
邵清宁作为未来家主的夫郎,能知道的事情当然也比尤珍淑这个二房长媳多了许多。
上面对此事的态度,邵清宁一清二楚。
虽说不准备追究,但毕竟是让蔺家主失了面子。他以少夫郎的身份对尤珍淑提点警告几句,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尤珍淑败走,西厢房又只剩下了谈生意的这批人。
寒暄已不必多说,大管家拟了临时协议,已经认识了不少字的邵清仪先是自己看了一遍,再让贺长季也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双方签订了协议。
而后,邵清仪把炸鱼块、麻花以及酒放下,双方各自记了账,确保没有遗漏也没有多项后,邵清仪等人便告辞离开。
“大管家,你认为我这弟弟如何?”待邵清仪等人离开之后,邵清宁沉声问道。
大管家是蔺家主培养出来的直系下属,对邵清宁而言自然就是自己人,值得信任。
方才大管家虽然没有加入两兄弟的谈判,但也不是真的干站着,他从各方面观察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邵清仪。
在听到邵清宁的问话之后,他回道:“此人看似粗莽,但实则心思细腻、很有野心,不似寻常乡野夫郎。”
“是啊……”邵清宁凤眼微眯,“五年前他可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难道,这些年他有什么奇遇不成?”
“小的认为,少夫郎不妨先与其保持亲近,待确认其能力之后,再做打算。”大管家提议道。
邵清宁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而另一边,邵清仪等人上了马车,准备赶往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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