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恒比他整整高出一头,他才堪堪到井恒胸膛。
杜思才发觉,两人之间距离如此之远,那道居高临下的目光远高于一切,深深望着他。
在那片乌黑中,杜思彷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井恒微微启唇,从那两片柔软唇瓣里却吐出比寒冰还要刺骨的字眼。
“惩恶扬善,匡扶正义,远比你想象困难得多。”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深深敲打在杜思心头,以至于井恒离去他却还杵在原地。
杜思抬头,深深凝视着他的背影,仿佛要将他刻在心底。
“公子,他怎么这样…你没事吧!”杜蘅望着杜思失神的模样大惊道。
“无事。”
杜思揉揉脑袋,才开始迈动稍稍僵硬的双腿。
“他为何要打击公子的积极性?我觉得公子做的已经很好了!”
杜蘅愤愤不平,气的直跺脚。
杜思忍不住笑笑,他摸摸杜蘅的头笑着说,“他说的是我,怎么气的反而是你。”
“就是生气嘛!”
“莫急,莫急。”杜思抬起头道,“杜蘅,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我。”
杜蘅点点头。
“你说,我费这么大力气证明赵四李三的清白,有何意义?若抓不到犯人…我应该会被衙门及百姓所耻笑吧。”
杜思看向蓝天,眼中闪过短暂的迷茫。
如果案件没有始末,他所做的一切也就毫无意义,更甚会沦为酒后笑谈、娱乐众人了。
“当然不会!公子可是证实了那两人的清白,怎么会没有意义?”
杜蘅睁着亮晶晶的眸子,澄澈的像是投映于水里的明月。
“你曾告诉我,官府求职、做官,要像再生父母一样,为天地立心、百姓立命,虽然公子的官不大,可公子确实为隆化县的平安出了力!有这份力,隆化县的百姓怎么会耻笑你、憎恶你,你做的又何来这‘无意义’一说?”
“……”杜思睁大双眼,顿时哑口无言。
“公子对小奴说得最多的便是洗冤除暴,惩恶扬善,如今看来,公子怕不是还没执法,便因那人失了信心。”
“恶弱处所,撤迹必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杜思虽叹息道,双眼却清明许多。
“公子,你可想明白了?”
“你一个十岁小孩都认为是对的事,我又怎会说是错的呢?走,给你买糖葫芦吃。”
杜思走到路边铺子买了两串糖葫芦,在小贩怪异的目光下塞进嘴里,与杜蘅吃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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