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恒并无言语,接着,他动了,在杜思视线中,井恒动作极为优美,低垂眼帘如画般迷人,他抓起一旁薄被,将它展开,随后黑着脸、一把掷在杜思身上。
眼前一黑的杜思:“???”
整理过后,杜思随众人一同下到一楼用饭,其中,井恒刻意避开他,去了另一桌,杜思受祝松山之邀,坐在一侧,已坐好的宋炜突然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杜思不明所以,吃着自己的饭也没多想什么,反正这个宋知县抽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雍州上午尚算凉爽,一到中午气温骤增,整个临安犹如炕上蒸笼,无比燥热,写着‘停水’的告示牌又被摆出来,街上的人少之又少。
众人窝在客栈,祝松山与宋炜似在盼着什么人,对街茶馆里却还做着生意,杜思闲来无事,便去了那里。
茶馆内有寥寥几人,老板在一旁乘凉,杜思见茶壶中有水,不禁问老板。
“方才不是挂了‘停水’的告示牌,为何这里却还有水?”
茶馆老板摇摇头道,“只要你愿多付钱,没有什么事办不来的。”
他似话中有话,杜思擦擦汗水,找了个板凳坐下来。
“五日前,这儿还是有水的,可这几天太热了,河里的水都快见底了。”茶馆老板摆摆手,扇起凉扇,“不过再过些日子便会下雨,不必担心。”
杜思起了对话的兴致,又问了老板许多事,其他几人也围过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听闻雍州以天然美玉闻名,不知这玉究竟有多好呢?”杜思问道。
“美玉多出自临安,那品质成色都是一等一的好,就连当今天子都随身携着,你说这玉有多好。”一人回答道。
“这里的大户几乎每人都有一块宝玉,我们这些没钱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了。”
说起钱,这几人似乎感触极深,便开始透露当地各种传闻。
“临安做这方面生意的商人也多,其中要数一个姓林的商人最出名了,当时,他可垄断了临安几近所有的宝玉交易,竟比那知州大人还要富足!”
“那现在呢?”杜思疑惑道。
“现在?”那人哼唧几声,满脸遗憾的叹息道,“早在十几年前,那姓林的商人遭遇灭顶之灾,府邸被一把大火焚烧,老小妻儿全被烧死,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话罢,另一人连忙接上,“他留下的店铺银钱又被其他人吞并,当时那场面、啧啧,真正好比饿狼扑食,那样大的商铺最后竟连一个字儿都没剩!”
“惨、真惨呐。”
众人唏嘘一片,杜思听得入迷,突然,有一人挑着水走来,茶馆老板停下抖动的双腿,连忙起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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