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看见了,有个偷偷上香祭拜自己先辈的男人。”杜思解释道,“蜡烛是温的、连烛台里的蜡油都未固化,我们来之前,那人一定在祖房里,香炉内又盛满香灰,那名男子一定常去祭拜,而他身形高大、体格健硕,能翻过中窗、也能攀爬房屋…”
“他便是云成化!”杜蘅恍然大悟道。
“虽有些荒谬,但云成化没有死,这定与那位知州大人有干系。”
“可程潜说过、云成化无父无母,怎么能跟知州有关系呢?”杜蘅疑惑不已。
杜思摇摇头,对此,他也一头雾水,而云成化祖房里的无字灵位同样使他疑惑,还好,他从书房里取到一些东西,这趟也不算白来,杜思摸摸怀里的信件与碎纸屑,心底才稍微轻松一些。
“公子,你要看那些信吗?”杜蘅与杜思几近同吃同睡,很快便明了杜思的想法。
“不得不看。”杜思一字一顿道,他又瞥了杜蘅一眼,调笑道,“你就躺在被窝里,为公子我暖床。”
“我也是识字的人了。”杜蘅自豪的说。
“小孩子早睡对身体好,个儿长得高。”
“嘿嘿,我已经赶得上公子了。”
“……”
他们闹作一团,不一会儿便跑起来,整条街回荡着杜蘅的爆笑,一双眼睛跟随着杜思,直至他们回到住处,躲在暗处的人才停下步伐,突然,他眼前出现一名女子,她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隐隐流动着寒光,那人一惊,立即头也不回的跑了。
“……”
杜雨将佩剑收回剑鞘,她并未追下去,一阵寒风掠过,杜雨又回到屋里,她刚进门,便对上两双黑白分明的眼。
“有人跟着吗。”杜思说道。
杜雨点点头,末了,又加上一句,“跑的还挺快。”
杜思并未追究,他掏出那些信件,与杜蘅一起研究,杜雨坐在一旁,看着二人侧脸,眼里被火烛染上几分暖色,像融化的冰雪,无声而柔丽。
这一晚,房内的灯亮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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