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二没耐心听,他正困着,拍拍徐振荣的胳膊,“说重点。”
“啧,孙和泰和他母亲的感情很深,但偏偏在娶妻上违背了老太太的意愿,娶了顾家的庶哥儿,老太太再不满也得看在顾家的面子上忍耐一二,谁知他们成亲不过三年,顾家这棵歪脖树倒了,老太太逼着儿媳自降为妾,让儿子娶了她的外甥女。”
“哼!”郑二对孙老夫人的所作所为不齿。
“你先别气,这个孙大夫郎也是个奇人,他不愿意做妾,并在孙和泰向他母亲妥协之后,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嫁妆,丢了一份休书休了孙和泰,然后去衙门和顾家人一起发卖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郑二睁开眼,这事儿有点惊世骇俗了。
“那孙大夫郎将身边小侍放为良籍,让小侍拿着休书站在菜市口宣扬,现在满京都无人不知,包括表小姐勾引表哥的戏码,都讲得一清二楚。”徐振荣挺佩服这位原本的孙大夫人的,够烈性。
“孙和泰也是窝囊,自己的夫郎都保护不了。”郑二吐槽了一句,又闭上眼休息,显然是不想讲了。
徐振荣也理解孙和泰,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夫郎,确实为难,“孙和泰将家里的事平息了之后,现在已经沿着顾家发卖的路线追出来了。”
不过这就需要时间了,顾家上下一百六七十口人,分成好几条路线发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发卖一部分,却不会记录买主的信息,能查到的只有卖掉了哪些人。
要找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二天,郑兴安早早的来到店里,请顾北知去他府上鉴定一件瓷器。
因为是熟客,顾北知没有多想,就和他去了,到了府上却发现自家老板也在,还有那个熟悉的木盒子。
“小顾,这东西昨天你也看过了,兴安说你眼力很好,你再看看,有什么就说。”徐振荣笑眯眯的说,他那普通到平凡的脸在顾北知眼中和狐狸脸有些重合。
郑兴安打开木盒,“顾师傅快帮我瞧瞧,这也是从我三叔那儿拿来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顾北知放下工具箱,将瓷瓶在手上转了很多圈,眼睛的视线也一直在瓷瓶上看着,却看了很久没有说话。
徐振荣将他的犹豫都看在眼里,示意郑兴安。
郑兴安过去拍了拍顾北知的肩膀,“顾师傅,一事不烦二主,这瓶子和之前的陶器都是有人故意卖给我三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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