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水灵也不行,要是家务事半点不会干,那不是看着摆样呢?我儿子可是老关家的嫡长孙。”被媒婆贬低了儿子,关母心里头不高兴极了,面上也露出了生气的模样。
“嗨,瞧你这话说的,这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还能养个小姐出来不成?家务事儿利索着呢,还会做一手好菜,要不是老张头非要把姑娘嫁到山外来,早被人娶走了!”
那媒婆也看出来关母不高兴了,但她可不顺着说,关桥啥样,王家村谁不知道啊?也就关南虎夫妻俩惯着,把惫懒货当成宝贝蛋,还嫡长孙,当谁不知道落在王家村的这一支姓关的原来也是旁支呢?
别管关母心里咋觉得儿子好,她其实也清楚,村里人对他们一家的评价,看媒婆那模样,半点都不讨好自己,倒是更信了几分,没办法呀,全村人都觉得顾北知和关杨好,一群势利眼的,看不出她儿子是块上等的璞玉!
那媒婆可是个人精,看出来她心里信了几分,连忙道出自己的目的,“我也不瞒着你了,你儿子婚事难说成,可是我一桩糟心事,去和别的村的姐妹唠嗑净被人罕掺了,这不,终于让我得这机会了,再一个,你家关桥要是和张姑娘成了,媒钱得给我五百钱。”
这媒婆之间,也是要相互攀比的,主要就是攀比做成了哪些姻缘,关桥娘早两年拜托媒婆找过,但一个都没成,确实是让媒婆落了面子了。
“啥?!五百钱?!你咋不去抢呢?!没有!”关母一下就急眼了,要知道村里做媒,要不是亲戚朋友之间相互介绍,要不是找媒婆给说合,前者平时亲近的都不用给东西,后者每次也就收一百文,还是得说成了才行。
这一张嘴就要五百文,确实是太贵了,但是那媒婆还觉得要少了呢,“这可是你说的,既然没有媒钱,这张姑娘我就说给树成家的大孙子了,人家大伯有钱,掏的起,啥样的姑娘也娶的上,你家的以后就打光棍吧,哼!”那媒婆一甩帕子,不管她脸气的涨红,扭着腰就走了。她这一走,关母又后悔了,她儿子马上十八了,别说娶媳妇了,连定亲都定不上,村里的、附近村的,都找了,但离着太近了,人家一打听,后面都不跟他们再谈了。
这个家离得远,打听不着,光靠媒婆说了,要是错过了,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娶上儿媳妇,又一想,要是能早点娶上儿媳妇,让儿媳妇下地干活,她和她男人就不用受罪了,就像以前关舟在家的时候一样,顿时热切了不少。
可是家里没有银子啊,咋办呢?
关母把这事儿和关南虎说了,关南虎一琢磨,这事儿还得像媒婆说的一样,去找他儿婿要钱,平常一分钱不给,这小舅子要定亲,咋也得给点吧?
于是俩人一琢磨,等着拜年的时候要钱呢,结果顾北知把东西放下一句废话没说就走了,他们要钱的计划落空,只能等第二天关舟回门子再商量,结果关舟压根儿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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