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获鹿镇的一亩三分地上,他或许可以拦截所有人和顾北知交好,但到了柳县,他的影响力可就大打折扣了。
他打发走来人,心情不愉的打翻了桌上所有的东西,胡子都要揪掉两根,他的长子敲了门进来,“父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王清林不喜欢这个过于严肃的长子,尤其是长子很有读书的天份,要不是他压着,也不会三年前才考中秀才。
王清林的长子抿了抿唇,然后说,“父亲,我想今年下场试一试,看看自己的水平如何。”
“都跟你说了,你的水平不行!你绝对考不中的,怎么不听话?!难不成是质疑我?”王清林听到这儿又炸了,无论是谁,绝对不可以超过他!
他的长子见状,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我知道了,父亲,是我急躁了,请父亲责罚。”
王清林看他真的知错了,才又露出笑容,“说什么罚不罚的,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肯定不会害你的,回去读书吧。”
“知道了,父亲,儿子告退。”年轻人离开,回到前院的住处去休息。
王清林短暂的四十多年里,已经死了四个老婆了,这个长子还是原配夫人生的,今年已经二十七岁,还在他父亲的书院里蹉跎时光。
年轻人在前院的院子里仰望着星空,只觉得他就像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树,明明离开这里才能活下去,却因为是一棵树,不能自己移动,只能慢慢的等待着死亡。
看着满天明亮的星星,年轻人想起自己已经记不清面容的母亲,想起那些总是莫名其妙死去的女人们,以及那些哀嚎的声音,只觉得身上的枷锁更加的沉重,沉的他抬不起头来。
“顾北知么”年轻人嘀咕着这个名字。
又过了几日,何意突然找到了关弘他们集训的地方,他是来找顾北知的。
“何意,你怎么来了?”顾北知招呼着他进去。
何意走进去也没有随便乱看,只是院子中央那一排考舍实在有些扎眼,他不免多看了几眼。
“那是考舍,用来给模拟考试环境的。”顾北知解释道。
“这倒是新奇,我听说是柳老爷家里先建的?”何意是个小头目,管着镇上所有的衙役,消息自然也是灵通的。
“嗯,就是那样的考舍,长清也在里面进行过模拟考,效果还可以。”顾北知多说了几句。
他们到了屋里,冰盆散发出凉气,让两个人都舒服的叹气,顾北知给他到上水,只是凉白开,“我正好有事要去找你,没想到你先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事?”
“我听小竹说,你还差一个人和你保结对吗?”何意也没绕圈子,“我知道一个人,就是获鹿镇本地的,你愿意吗?愿意我就把他叫来。”
“嗯?是谁?获鹿镇能和我保结的人,我应当都问过一遍了。”顾北知很有兴趣,他虽然表现得一点都不发愁,但其实都快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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