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里也有信息素?”檀羡皱眉。
梁蛰点头,“是的,血液里信息素的浓度也会随着各种因素升高或降低。”
檀羡愣了一下,她舌头上的伤口还在微微发疼,稍加用力吮一下,伤口还会有铁锈味的血渗出来,扩散到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可她在血里,没有尝出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假性症状过去,她就能尝到了。
越知水到一旁敞着门的商铺里洗了手,还顺带把商铺里的纸巾都抱了出来。
周绪愣了一下,“越姐,你拿那么多纸干什么。”
越知水一边擦着手,一边说:“这玩意比纸币有用多了,卫生纸能擦手,纸币能吗。”
周绪看着那三大提卷纸,总觉得他们一时半会是用不完这东西了。
白小贝等人似乎走得还挺远,等了三分钟也没看到掉头回来的车影。
越知水站在路边,转头往车里看着。
车窗边上靠着的人紧闭着双眼,双颊微微泛红。
她系在后脑的马尾又变得松松垮垮的,松软的头发正并揽在了左肩上。
在乌黑的发丝间,一截细白的脖颈露了出来,后颈上泛了红,一旁还有指甲抓出来的几道痕迹。
似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一般,越知水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可在指尖近乎要碰到那抓挠的痕迹时,猝然一顿。
越知水呼吸稍重,一双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窗边坐着的人。
她不知道这种强烈的渴求是因何而来的,短暂的触碰似乎毫无意义,但她很想伸手。
后座的中央,小实正侧着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向她和檀羡,像是下一秒就要尖叫。
幸好及时停手,越知水心想。
檀羡忽然睁开眼,疑惑地看着越知水停在半空的手,“有话要对我说?”
五指细而直,原本修短的指甲已经略微长长了一些,淡粉色的指甲盖下有一弯月牙。
她隐隐觉得后颈又更痒了一些,没完没了了。
“没有。”越知水缓缓收回手。
檀羡警惕地盯着她,目光一不留神就往对方的颈侧游走着。
越知水站在窗外,水墨般的眉眼平淡得似乎毫无波动,细软的黑发撘在脖子上,发梢直往凛冽的锁骨上戳。
檀羡琢磨着,越知水的后颈会不会也在痒。
可对方那剪得参差不齐的头发将脖子遮掩得牢牢的,她压根连丁点红印也看不见。
看不见,牙却痒痒的,很想找点什么东西磨磨牙。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将药膏找了出来,拧开小巧的盖子后,往后颈上抹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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