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违约,许时西也不想把这种作品交出去。
一连写了好几个版本,许时西越写越烦躁,干脆放下笔,随意地拨着吉他放空自己。
对于音乐,许时西有近乎强迫的执拗,他知道什么样的歌大家什么听,什么样的歌受欢迎,除了他以外没有会觉得那些废稿有问题或者不好。
窗外天色渐暗,回神时许时西已经无意识地弹完了一整首歌。
一首轻快活泼的新歌。
他愣了愣,抓过乐谱本把这首歌都记了下来。
灵感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没有灵感的时候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什么都写不出来,脑子里空空如也,而有灵感的时候他甚至不到十分钟就写完一首歌。
就像干枯很久的泉眼,突然冒出潺潺水流。
最后停笔时,许时西再次抓过吉他,弹奏起来。
十七岁的少年,青春烂漫又狠厉,会躲在喜欢的人身后,会因为溅到脸上的血嗷呜大哭,心思简单,面对高景行时藏不住心里想法,像个没断奶的孩子。独自一人时又独立冷静,能迅速判断危险,也能举起刀保护自己和身后的人。
在计划里,许时西需要交给剧组两首苏和的角色歌。
写这首歌时,他脑海里全是他在片场看到的苏和和宋让。
看到他时眼里闪烁着无数星星的宋让,和被血污染了漂亮脸蛋后眼眶绯红眼泪成滴成滴往下砸的苏和。
把他名字挂在嘴边,翻来覆去表达爱意的宋让,和藏在门后,冷静擦拭手中短刀的苏和。
宋让和苏和这个角色完全不同,但却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许时西一口气把两首关于苏和的歌都写完了。
他有段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写歌时不用反复抠一个音符,也不用反复删改一个段落,而是一气呵成,自然而然地形成一段美妙的音乐。
许时西抱着吉他边弹边哼唱,长腿交叠,穿着酒店拖鞋的右脚跟着音乐在空中打着节拍,偶尔俯身,长臂展开,肩背拉出好看的线条,给新出炉的歌填词。
他心情很好,这种好具体表现在他接通温和宣电话时,隔着手机温和宣都能听出来。
许时西将电话外放,放在茶几上,问:“有事?”
“你再不开机,我就要杀到酒店来找你了。”温和宣说。
许时西:“说事。”
温和宣:“出来喝酒啊西西!”
“不去。”许时西说,温和宣一个“别”字刚出口,还想多劝劝,许时西停笔,笔冒在茶几上点了点,“刚才在酒店大厅我又遇到了粉丝。”
温和宣:“这不很正常,你这种大明星走哪儿不遇到粉丝!”
许时西仿佛在和智障对话:“那你说我在这种大明星,和你去喝酒是不是在邀请别人来围观?”
“那我们去包……”温和宜卡了下壳,自言自语,“包间也没氛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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