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席,”时良看他放行李箱,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身份证号?”
现在买票都是实名制,他的身份证一直放在家里。
宋屿显然顿了顿,没有骗他,说:“你们班主任知道。”
徐生听说宋屿要带时良出去,二话不说就给了。
时良想到徐生皱了皱眉,哦了声。
从南实到西藏,海拔高度差了几千米。
宋屿几乎没出现高原反应,时良的高原反应不太严重,但还是全程都在吸氧,就差抱着氧气罐了。
下车之后已经是晚上,温度骤降,时良不仅缺氧,还冷得瑟瑟发抖。宋屿把他的吸氧器拿给时良,淡淡的语气里藏着关切:“感觉怎样?”
时良胡乱点头,冻得鼻子都红了:“还行。”
宋屿把冲锋衣脱下来递给时良,半晌无奈叹口气,呼出的热气在眼前化作一团白雾。
酒店是早就定好的。
是双人间。
洗了热水澡之后身体才彻底暖和起来,时良在床上看攻略,宋屿还在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时良已经昏昏欲睡。
但听到水声停了,时良又醒过来。
“困了?”宋屿问,发梢还在往下滴水,顺着眉弓滑到高耸的山根。他便拿过毛巾单手擦着发。
时良已经缓过来,红唇皓齿的模样,金发在灯下仿佛能发光,原本困顿的神态在见到这幕时清醒了。
宋主席怎么不用右手。
时良的手套被宋屿取下来丢在一边,手指搓了搓被角,翻身下床,笑盈盈地走近宋屿:“宋主席,我帮你。”
“不用。”宋屿躲开他。
时良抓住他的右手,轻而易举地滑了进去。
宋屿眼神沉沉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亲你。”时良说,说话算话,却没亲他的脸或者嘴,而是就这样亲了亲宋屿的喉结。
宋屿喉结一紧,没阻止,纵容着时良的行为。
就趁这个时候,时良已经撩起宽松的浴袍,垂下眼瞄到了宋屿的右手手臂。
看到了一片纹身。
……纹身?!
时良笑容微顿,抬起头看向宋屿,对方的镜片上倒映着他的倒影,正愕然地愣着。
宋屿瞒了这么久还是被他发现,叹了口气,将毛巾扔在一旁,淡声问:“还看吗?”
“宋主席,”时良微妙地动了动嘴角,“你是怎么顶着这张脸去纹花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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