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楚毅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热情。
林小松的整张脸几乎红透了,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赶紧收了手,弯身把那盆吊兰又给搬了回去,临了还回头看了眼男人,说:“那我先进去洗了。”
男人颔首,不留恋地转过身去,神色悠沉。
二十分钟后,林小松裹着白色浴袍出来,发梢还在湿漉漉地滴着水,夜凉如水,他浑然不觉得,蹑手蹑脚地走回阳台从背后抱住了男人,下巴抵在男人背部,仰着头笑:“楚毅哥,我洗好了。”
楚毅反手把人带进了怀里,目光戏谑,再不是白日里的斯文君子,而是欲望本身,他轻轻捏了几下林小松的脸,“去房间等我。”
声音听上去有些哑,指尖的温度有些烫。
两人相处的这半年多,林小松一直很听男人的话,他十七岁从老家出来到北市打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市侩的,缺心眼的,五大三粗的,独独没见过这样张弛有度的男人,听说他还是个博士呢。
在他浅薄的见识里,这个男人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很了不得。
有个词叫“鬼迷心窍”,林小松算是把它演绎到了极致。
楚毅洗完澡上床,林小松害羞地躲在被窝里,只露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面,笑眼弯弯的,裹身的那件白色浴袍散落一旁,可以想象被子下面的无限风光。
“把脸露出来。”男人的右手缓缓探进被子里,面部表情依然是中规中矩,有些隔离在欲望之外。
林小松怕痒,他承受不住地笑起来,整个身体都在乱颤,被子也被胡乱地蹬掉了。
楚毅躺过去,掐着林小松的腰揽了一把,鼻端嗅出了淡淡香气,声音低哑粗狂:“喷了什么?”
林小松自下而上地望着男人,从薄唇到鼻眼皆是熠熠生辉的好看,哪怕见惯了男人的样貌,他还是会沉浸其中,而后越发的难为情,说话都结巴起来:“就……花露水啊。”
楚毅将人揽紧了些,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还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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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手机铃突然响了,像引吭高歌的鬼魅。
楚毅皱着眉坐起来,拔下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电话是他的本科同学赵瑞打来的,两人大学时一个宿舍,毕业这些年又一直联系着,关系很铁,赵瑞也从不跟他卖关子客气,这会儿开门见山直达要意:“顾旭阳回来了,我刚才在老金的酒吧碰到他了。”
楚毅顿了几秒,口气如常:“他现在怎么样?”
“我看他应该过得还不错,人比以前稍微瘦了点,他说香港那边生活压力挺大的,打算回北市工作。他今天老向我打听你,看来是旧情难忘啊。”
楚毅愣怔了片刻,他鲜少会有这样失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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