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小松口气疏离。
楚毅站着抽了几口,隔着淡青色的烟雾,他眯着眼问林小松:“她妈怎么不带她过来?”
林小松没搭腔,敲门又问了遍:“乐乐,好了吗?”
“还有一点点。”乐乐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在跟谁说话啊?”
林小松回他女儿:“一个叔叔。”
“哪个叔叔啊?”
林小松默了几秒,说:“就是那天咱们乐乐磕破了小腿,那个送咱们乐乐去医院的叔叔啊。”
“哦。”小人儿将这声拖地极长,有点撒娇的意思,然后又说,“我不记得了。”
乐乐……在一水儿的子轩、皓轩、一诺里头,楚毅想,这名字还挺脱俗,他问林小松:“你女儿大名叫什么?”
林小松这回没理他。
楚毅自嘲地笑笑,果然做了爸爸的人就是跟以前
不一样,他走近了,伸手帮林小松把l衫的领子翻正,混着烟草味薄荷味的气息渐渐靠近,“领子歪了。”
林小松倒退几步,万分提防的样子。
楚毅觉得被人当成洪水猛兽这件事挺没意思,他走了出去,扔掉剩下的半截烟,洗洗手,从墙壁上挂着的盒子里抽了张擦手纸出来,慢条斯理地擦拭。
林小松听见了男人离开的动静,不自觉地瞥去一眼,楚毅同时转过身将视线罩了过去。
稍一顿,即收回。
回到位置上坐着,陈嘉泽问楚毅:“怎么去了这么久?”
楚毅夹了块毛肚放清汤锅里,用筷子涮了涮,眼底黑沉凛冽,像有无数冰碴子蓄积待发,“抽了根烟。”
陈嘉泽没好再多问,即便有“嫂子”二字在前,他也知道,他和这个男人还没熟到那份上。
“毛肚还是涮辣锅好吃。”陈嘉泽夹了一筷子放辣锅里涮了涮。
楚毅兴致乏乏,余光瞥向洗手间的方向,留意了会儿,不见那一大一小出来,“随便,我不怎么吃辣。”
陈嘉泽尴尬地笑了笑,将本欲给男人涮的辣味毛肚丢回了自己的调味碟里。
回去的时候,雨还在下。陈嘉泽是坐楚毅的车过来的,那么,回程必须要送一趟。
地下停车场里停满了车,车胎碾轧留下一条条交错的水痕,光线昏暗,楚毅从负二层的电梯里出来,刚拐个弯,就看见了前面的一大一小。
大的在外头指挥,小的黏在他屁股后面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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