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对方挥拳砸来,纪玦已经抬肘,重重砸入对方小腹,他出手冷厉残忍,丝毫没顾忌自己一条胳膊受了伤,专挑对方脆弱易碎的关节,处处皆是只给人留半条命的狠辣,与此同时,不忘分出一丝心神观察周边环境。
同一时刻,顾桓注意到纪玦滴血的手,脸色倏地一沉,边避开对方围攻边想去纪玦那察看伤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伴的连续失利彻底激发了顾桓身旁俩人的暴虐因子,他们一改之前只是缠住顾桓的围困作战,手中刀尖直指顾桓,一时间逼得他无法分神。
顾桓紧咬着牙,身子贴着对方刺来的匕首堪堪滑过,脚尖急速后退,一把勾住壮汉臂膀,借他之手刺向壮汉同伙。
锋利刀尖晃着一抹刺眼白光,在壮汉撤退不及的惯性和顾桓力度双重作用下,直直刺向他眼前瞳孔骤缩的同伴。
那刀尖狠狠刺入对面之人一点胸膛,带出撕烂的衣服和鲜血后被壮汉反应过来,就要放手,再然后,顾桓远远看到纪玦对自己极轻地一点头,抓着壮汉手腕又往里送了点,当即后撤,不再乘胜追击。
纪玦寻到一丝破绽,从三人围攻中火速脱身,牵紧顾桓的手,急速奔往大路。
月光昏暗,沿着夜色下的灰白围墙映出两道狭长黑影,急促而紧紧交//叠,而他们身后,是穷追不舍的五道阴影。
“疼吗?”因为刚才的剧烈打斗,只是被纪玦仓促包扎的伤口再度崩开,黏湿鲜血顺着他的小臂无声滑落,跌入他和顾桓十指交缠的手。
那血如火焰灼烧,烫得顾桓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眼底是无法掩饰的心疼。
“没事儿。”纪玦怕顾桓担心,借着观察地形的空当,飞快转到顾桓右边,重新攥紧他的右手。
顾桓闻言,没再说话,紧紧回握住纪玦的手,抿紧的嘴唇绷出了一抹强压着怒火的弧度。
俩人一路朝着前方光亮疾行,眼看就要抵达那遥遥传自马路的一点亮光,拐过以后,却是条数米高的死胡同。
纪玦和顾桓同时沉了脸。
不远处,熟悉地形的几个壮汉见纪玦他俩无路可走,反而不再着急,慢悠悠地从后方围堵上他们,卸去重任的脸上满是轻蔑和不屑。
顾桓松开了握着纪玦的手,侧过头,和纪玦对视一眼,随即默契地同时后退几步,助跑后来到围墙之上。
几名黑衣壮汉愣了愣,没想到这么高的围墙纪玦他们也敢上,其中一人反应迅速,朝同伙一使眼色,示意他们从另一方向到围墙对面,守株待兔。
数米高的围墙上,顾桓和纪玦快速判断过地面环境,心里大概有了落地方向,然而,就在顾桓即将跳下的前一秒,却被纪玦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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