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一口,压住要蹦出喉咙的心跳,尴尬地咧嘴笑笑,想要在失控之前离开。
“乐晨安。”隔着耳鸣他听到那人认真地唤他名字,乐晨安,最后一个音节帮他一贯冷淡的唇弯出温柔的弧度,像收起了利爪的野兽,温驯地躺倒在草丛中嗅着花香,危险又克制。
乐晨安的笑僵在脸上,既舍不得移开目光又不敢轻举妄动。
暮寒伸手,用食指指尖戳了戳他那颗锐利的虎牙:“你紧张什么呢。”
乐晨安不由自主张嘴咬住了那根手指关节,那人也不躲,任他挫磨,中指轻佻地揉拨了一下他的下唇,乐晨安呼吸一窒,松了口。
他贴上来,舔掉了乐晨安留在唇角的牛奶。四片柔软的唇厮磨在一起,乐晨安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似乎是个无比普通的周末,他作为一个职场失意的年轻人不小心见证了一个闪闪发光的灵魂,他在雪地里疾驰,飞翔,登顶,接受鲜花和掌声。他远远地仰望那个站在高处喷洒着香槟的身影,格差的火光四溅,灼的人心痛难忍。
不知道气喘吁吁地吻了多久,暮寒轻轻推他的肩,后撤一步与他分开:“出什么事了?”
这人话不多,却敏感得很。
乐晨安意犹未尽追着扑上去,埋头在他颈窝里:“没什么,其实不是什么该沮丧的事。至少,算是实力被肯定了。”他之所以走上摄影的道路,有天赋,也有机遇。
对方没有追问,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暧昧的气氛急速降温,忽然变得温馨起来,乐晨安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当我是小朋友啊。”
“你不是么?”暮寒的声音清澈干净,在耳边低语尤其动听。
“如果我是的话,你刚才的某些举动可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了。”乐晨安笑笑,掏出手机打开了薛晓新单曲的页面:“好看吗?”
“他又欺负你了?”慕寒拿过手机点开大图。
“没有。没人欺负我。你就说好不好看嘛。”撒娇似的,话一出口乐晨安有被自己的语气吓到。
“好看。”暮寒应该认得出这是大白滑雪场:“你拍的?”看着乐晨安一脸膨胀的表情,暮寒仔细看了看图片:“宋深是谁?为什么摄影师没有写你的名字?”
“是我大老板。”
好像说出来就舒服多了。乐晨安不敢随便找人吐苦水,如果被当作谣言传回宋深耳朵里,对自己的发展有什么负面影响也未可知。但是暮寒没关系吧。除了站在滑雪板上的时刻,这个人性子温温吞吞,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样子,听过就算了。
“抢不回来?”那人眯了眯眼睛,像豹子看到猎物。
“嗯。没必要得罪业界大佬,我一个小透明今后还想在行内混呢。再说了我又不是唯一一个遇到这种事的,挺普遍的。”乐晨安叹了口气,其实他可能只是希望宋深事后至少给他一句歉意或保证,而不是像现在,仿佛无事发生。
“总有一天我会比他厉害。”乐晨安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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