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们放慢速度滑到坡底。
暮寒将雪镜推到头顶,回头看他,眼中是惊喜和赞许。
乐晨安脚下没停,伸开手臂冲他滑过去,那人果然也没躲。
原本没有什么故地重游的计划,但几天前暮寒那一颗藏了半年的水果糖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第二天一醒就预定了房间,尽管还没开口邀请,可直觉告诉他,不管他说什么暮寒都会答应。
他松开了手,推着暮寒的肩膀后撤了一步,在雪地里咧嘴送了对方一个明晃晃的笑。
“我们重新开始。”
暮寒眼角弯了弯,那两颗蜂蜜色的眸子耀眼得不像话:“好啊。”
“我叫乐晨安,音乐的乐,清晨的晨,早安的安。”乐晨安眉毛一扬:“22周岁,身高183,体重68,是个摄影师,爱好是旅行,顺便找好吃的东西。你呢?”
“暮寒。”
乐晨安撇撇嘴,还是这么吝啬。一句话都不愿多说,故作冷冰冰。
“朝朝暮暮的暮。”冷冰冰的人略一沉思,补完了上一句话。
擦。
乐晨安忍不住脸一红,怎么这人总不按常理出牌。
他拉着暮寒重新上了缆车,两人一趟一趟从山头滑向山脚下,直到太阳落到雪山的后面,几乎隐去了全部踪影。乐晨安看着那双蜜色的眼瞳,似乎是留住了最后一丝日暮之色。
“你是不是长高了?”暮寒忽然问。
“好像是。”他比刚毕业的时候高了2厘米,不知道是长得晚还是坚持运动的刺激。原本平视的两双眼睛,现在错开了不易察觉的一丝角度。
回小木屋洗过澡换衣服吃过饭,两人漫无目的在度假村里闲逛,经过酒吧,暮寒拽着他走进去。
乐晨安不喝酒,但他并不反感暮寒偶尔小酌一杯。他观察过,这人并没有酒瘾,酒精对他来说只是好心情时略作消遣。
吧台旁灯光昏黄,乐晨安拿着相机对着酒架拍了一张。暮寒点了一杯枫糖波本古典背靠吧台坐在高脚椅上等待,长发束在脑后的女调酒师冲乐晨安笑笑,推了一杯莱姆伏特加:“请你的。”乐晨安点头道谢:“陪男朋友来的,我不喝酒。”转而又将漂浮着黄绿色青柠丁的杯子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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