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连个“别”都没来得及说。
“好好的你撕什么啊!”他有点埋怨,摸着边缘粗糙的裂缝:“撕坏了怎么办?”
“不是没坏吗。”贺征喜欢拍他后脖子到后脑勺之间的一段,这样a了两下:“一张练手的,有人喜欢就该谢天谢地了。好了回去吧。”
“等等,你先夹着。”本子是B5的,挺大,江昀舍不得弄出折痕,又怕卷起来揣兜里压坏了。贺征看他纠结,觉得有趣,忍不住调侃:“这么喜欢啊?”
“嗯。”江昀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一张画而已,他打开贺征的本子把这张往里塞。
这一塞不得了,他才发现反面还有一张画。
是他前天画的侮辱了羽茜美貌的羽茜。
“………………”江昀一言难尽地僵住。
贺征探头看了眼:“哦,那天最后羽茜要我画她,之后一直没动笔,今天翻个面就画了。你很膈应?”
“……没。”江昀复杂地把速写本合上,夹进画夹,让贺征揣上。
膈应这个词太妙了,你说贺征他到底懂不懂啊?
太阳渐渐偏西,他俩要拖着上百斤的竹子回去,也就不再耽搁。
拖得离小屋近了,两人已经接近脱力,实在无法,只好回家找瑞秋出来帮忙。
瑞秋今天的全部体力劳动,一个是杀鸡,一个是剁肉泥,憋得恨不得在院子里练高抬腿。他一听召唤,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去,美滋滋拽起麻绳。
用力一拉,前进十厘米。
“…………”瑞秋脸色一僵,回头看了看竹子:“你俩没有坐上去?”
“???”江昀说:“多吃点核桃。”
瑞秋叹了口气,这次心里有数,再次用力拖拽麻绳,竹捆终于好好前进了。
“我发现,”他喘着气说:“昀昀你,还是,哑巴的时候,好。”
江昀:“……”
“真的。”他抽空扭曲地回头看一眼,心塞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嘴巴真的,挺毒的。”
“江昀怎么嘴毒了,”贺征把剩下的竹子分成两捆,重新扎好,和江昀一人一个,一边骂道:“说得挺对的,让你吃核桃是为了你好。”
“啊?”瑞秋吭哧吭哧。
“你说说看,被门夹过的脑子能不能用被门夹过的核桃补?”
贺征说完,大步向前去了。
江昀无声笑笑跟上。
瑞秋落在后面一边吭哧吭哧一边想,什么脑子?什么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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