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从这边进去。”老白用扇子给自己扇着风,有气无力地喊道,在兰菏录节目期间,他还在持续工作。
老白好像发觉了自己被盯着,偏头看来,一见是兰菏,就飘了过来,停在他面前,又想起不能暴露,于是一转身,貌似背对着他自言自语:“好累啊……”
以兰菏的抚养经验,完全了解,当老白说好累,意思就是要钱,兰菏还未说什么呢,一辆车停在东岳庙门口,里头下来了位满头银发、精神奕奕的道长。
对于庙门口的信众来说,他可比陈星语等人更知名,这位是东岳庙的江河道长,在京城的信众中很有名气。
江河道长随意望了望空中,提步正要进去,瞥见了一旁蹲着的老白。
他临时变了方向,走上前,对着老白深深一礼,以示感谢。
“不敢、不敢。”老白忙不迭起来,也对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法师还礼,然后挠着头,继续去工作了——所以说,鬼差也是好脸面的,一时连抚养费都不讨了。
但是,要注意老白是个鬼,人家都看不到他。
所以,这一幕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那看着道骨仙风、白发引人注目的老道长突然走过来,正正对着兰菏行了礼,又走了,来去如风,但很真诚,绝对不会被误认为在捡垃圾。
众人:“???”
兰菏抢在其他人之前波澜起伏地道:“啊,道长这是什么意思呀!”
“??”陈星扬:“你不知道?你不认识他?”
周遭的围观群众也是一头雾水,小声讨论,道士怎么还给那个脸生的明星行礼。他们都脸生,庙外的信众更是不认识兰菏了,看起来年纪不大,江河道长这是干什么?
兰菏无辜地摇头道:“我怎么会认识道士。”
也是啊,就兰菏这个尿性……
陈星扬一个激灵,四下张望:“呃,可别拜的不是你,是什么……我听说东岳庙以前对面有牌楼,就是为了镇住啥东西的。”
他瞎猜倒是挨着些边了,兰菏只作不知:“别胡说。”
其实,刚才他和江河道长也有短暂的视线相对,心里还小小担忧了一下。但事实证明,江河道长并未把他和那位来老爷联系起来。
——道长们到底是没办法相信,生无常能在真正的无常面前耀武扬威,形同老父亲。
这活人走无常,向来只是给正经阴差打打下手,甚至是做搬运的苦力工作,大多和他们一样,是吃阴间饭讨生活的,在阳间还会接点活儿。如此一来,看到光鲜亮丽的明星,就更没法对上号了。
陈星语倒不是不信,只是嫌弃道:“大晚上不要乱讲这些啦,可能道长是看出来兰菏利用一身正气帮过许多人呢。”
陈星扬:“……行吧,就那扑面而来的正气打动了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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