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天脸色苍白。
“有事吗?”赵疏遥依然平静。
“你觉得我们找你什么事?”说话的是刺头,吊儿郎当的。
“我猜不是好事。”赵疏遥说。
“别怕,一个班的,都好说话。”刺头说,“今天就是想挫挫你的傲气,从大城市来的看不起我们小城市的人是吧?眼睛长到头顶了是吧?”
赵疏遥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这番剑拔弩张地氛围,这会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可当下赵疏遥的镇定无疑是滴进文火中的油,火光一下窜高了。
“又摆脸色?”刺头嗤笑,“这是你的贵族礼仪吗,少爷?不知道挨了拳头你还能保持风度吗?”
“印象中,我并没有得罪你们。”赵疏遥淡淡道。
”天呐。”刺头作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各位听到了吗,他说没得罪我们。”
其他人也一人一句地说了起来。
“上次老子好心帮你捡笔,你拿着就用纸擦是什么意思?老子手脏啊?!”
“叫你的名字也不应,耳朵聋了啊?!”
“我好心邀你打球,你他妈鸟都不鸟,算什么吊啊你?”
“我没别的,就单纯不爽你,想教训你。”
都是些蒜皮小事,可在这个躁动的年纪里那些无法尽情发泄的情绪被放大数倍,再加上赵疏遥目中无人的漠然,更能激起他们的怒气。
钟时天都听到了,一面紧张地看着他们的动作,一面在心里同病相怜。
我比你们更惨,还要被打呢,唉。
赵疏遥并没对他们的话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脱下书包,放在一边,活动活动肩膀,说:“结束之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别和我说话,也别靠近我。”
“艹!狂上天了你!”
一时间,一场小战争爆发——
“哎、哎呀好巧啊!”
巷口突兀的高声,让几个少年都顿了顿,望了过去。
“哈哈哈!我刚要找你,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钟时天干笑着跑了过去,哥俩好的揽住了赵疏遥的肩膀。
赵疏遥皱眉,把他的手拿开。
“怎么都围在这里,玩什么呢?”钟时天好奇地问。
钟时天人缘不错,在场的都认识他,便把拳头松开了,刺头说:“做坏事呢,学长,你还是离远点吧。”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钟时天听到他一句“学长”,就有了底气,“你们是一个班的吧?多伤和气啊。”
“你不知道这丫有多操蛋,你别管了!”
“就是啊,学长你家叶小敏都被他迷成什么样了,天天给他送早餐,是我我可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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