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知道了问题所在,他偏头看着自己的左肩——这个和钟时天亲密接触的部位。
一股淡淡的奶香和软绵绵的道不明的味道。
赵疏遥的脸色无法言喻,回去他就要把衣服扔了。
他又摸到了衣兜里的手帕。
这是他在山上捡到的,就算看到了手帕上缝着的名字,或许是因为残留在上面的微弱体温在那个时候对他而言过分温暖了,他竟神使鬼差地收了起来。
实在是个昏了头的错误举动,他回到家就扔了,不对,烧了。
可这么想着,赵疏遥却不自觉地攥紧了那块手帕。
但在之后的几天,钟时天真的没有再出现在赵疏遥的眼里。
不是像之前那样钟时天不小心遇到他在刻意躲开,而是完完全全的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赵疏遥本应该丝毫不在意的,因为那是他讨厌的人,胆小又懦弱,连揍一顿都没必要,消失是他巴不得的事情。
可他却莫名的烦躁,即使面上看不出,心里却燃烧着火苗,一天比一天旺。
赵疏遥把原因归为,钟时天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四处蹦跶是错,无影无踪也是错,他的存在就是根源性错误,但就算消失了也是错的。
这套说法在他们之间的渊源上很是自洽。
赵疏遥知道只要往上走一层楼,或者去第二教学楼的大堂,就一定会看到钟时天,可他为什么要看到钟时天?
赵疏遥对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嗤之以鼻,烦躁诡异的更上一层楼。
“下周三,一定记得留下来看表演哦!”叶小敏和几个朋友说,“他们的排练我看了,超级无敌酷炫!不看会终生!”
“知道啦 ,不吃饭也会去捧你们街舞社的场啦。”朋友之一笑道。
“街舞社从来不需要捧场。”叶小敏非常骄傲,“我们是压轴的,镇校之宝懂吧?”
几个女生笑作一团,又有人惋惜:“可惜街舞社新加入的都没几个帅哥。”
“谁说的?”叶小敏第一个不满,“我们阿又学长可是一中的校草。”
“校草不会咱们班这个吗?”好友降低了音量,用眼神示意赵疏遥。
叶小敏往那边看了一眼,赵疏遥低了低头,书翻了一页。
叶小敏说:“我自己评的不行啊?在我眼里阿又学长最帅了。”
“行行行。”好友笑着妥协,“哎对了,你的那个小竹马钟时天会不会上台啊?我可喜欢他了。”
“时天当然会上啦。”叶小敏嘿嘿笑,“怎么,你想当我弟媳啊?”
“弟媳个头,钟时天高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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