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天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拉耸着脑袋“哦”了一声,就着赵疏遥纠正他的握笔姿势,心不在焉地继续写着。
刚才那“乌龙”的一幕算是翻过了。
但真的翻过了吗?
钟时天一直记着那感觉,那种前所未有的悸动,荷尔蒙像是被打开阀门,他感觉脸热得不行,越回想越难堪,可越回想也越欣喜。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太过复杂的情绪,以至于他完全沦陷在里面,而忘了去探寻具体是什么。
赵疏遥接连不断的错别字也反应出了他不安定的心。
钟时天是奶糖做的吗?为什么从小到大,他依然能把那样甜蜜的气息维持下来。明明是一个胖子,为什么总能让他忍不住,想多碰碰他。
他是不爱吃糖的,却抗拒不了钟时天。
直到江茹再度送水果进来,房间里某些黏稠的氛围才得以稀释。
“怎么了孩子们,又吵架了?”江茹看出了他们的不自在。
“没、没吵架。有西瓜吗,我想吃西瓜。”钟时天觉得渴得厉害。
“哪有春天吃西瓜的?”江茹好笑地看着他,“橙子和梨,很甜的。”
钟时天囫囵吃下几块。
江茹和他们简单聊了两句,就又离开了。她走之后,两人也恢复到正常模式,钟时天问:“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数学写完了。”赵疏遥随口答道。
“我数学好,我帮你检查呀。”钟时天自告奋勇。
“你数学好?”赵疏遥存疑。
钟时天知道刚才自己的失误导致赵疏遥的不相信,说:“我刚才就是粗心了一下,检查高一的题还是很轻松的。”
赵疏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小看我?”
钟时天迷茫地眨了眨眼,“没有啊。”
“你想检查可以,你也要把你的数学给我看。”赵疏遥把自己的数学作业甩到钟时天面前,“看谁比较‘轻松’。”
钟时天当然是自信满满,每道题都认真浏览,甚至还重头到尾做一遍,比自己考试的时候还认真。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找出赵疏遥的错误。
反观赵疏遥,手指轻敲两下桌面,凉凉地说:
“x和y的数值标反了。”
“中间的计算过程呢?”
“你画的辅助线谁看得懂?”
“这个答,你中间少了一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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