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遥视他为无物,剔透的眼睛里除了冷,并无其他情绪,“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探望你了。”冯语秀温婉地说。
“是想看我的狼狈吧?”赵疏遥说,“我现在你们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冯语秀内心阴毒地想,她本以为没了赵家支援的赵疏遥会穷困潦倒,面黄肌瘦,可眼前的青年挺拔如竹,俊秀夺人,甚至比在赵家时更加出色,看他那愈发和生母相似的五官,她怎能不恨?
周围没有旁人,她不用再将情绪藏着掖着,保养得宜的脸透着恶毒,“看来是我们小看你了,不知道你平日私藏了多少我们赵家的财产,这时候用上了是吧?”
冯语秀最喜欢用搬弄是非来惹怒人,赵疏遥早就不为所动,面上露出不屑,就足以反噬回去。
冯语秀暗握拳,告诉自己慢慢来,这贱种玩不过自己,便又挤出笑容,说:“疏遥啊,你爸最近身体不好你知道吗?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可你呢,你有慰问过他一句吗?我们赵家不欠你的,是你欠我们赵家,这些年的养育,就算是只狗也懂得感恩,而你呢?你有没有心啊?”
赵疏遥不在意道:“出了校门直走右转,有流浪狗救助中心,挑只会感恩的狗去。”
他这柴米不进的样子,冯语秀勉强能忍,赵捷修可忍不了,跳起来喊:“说你比狗都不如啊!”
赵疏遥向才知道他在一样,施舍了他一个眼神,满满的鄙夷,“哪来的狗在乱叫。”
赵捷修扑上去想揍,但被冯语秀拉住了,这儿是赵疏遥的学校,刚才那老师站那一边的她可看得明白,弄出动静来对他们没好处。
“如果你们来只是为了说些无聊的废话,那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赵疏遥说完,转身要走。
赵捷修气急败坏地吼:“赵疏遥我告诉你,你家那呜呜呜……”
冯语秀捂住了儿子的嘴,等赵疏遥走了才说:“咱们别告诉他,等他的房子没了,再欣赏他的表情。”
钟时天也听到了校园广播,他以为赵疏遥又犯了什么事,放学一起回家的路上便缠着他问。
赵疏遥被他扰得不耐烦了,说:“很无聊的事,和你没关系。”
钟时天嘟囔:“就知道说没关系,告诉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赵疏遥发现他最近越来 越没大没小了,当初和他说话大气不敢喘的钟时天越走越远,可他却并没感觉不快,依然是不耐烦的样子,“华市那边来了两个人,想看我的笑话。”
钟时天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是笑话。”赵疏遥淡淡道。
“你说谁是笑话?!”身后传来气壮山河地吼声,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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