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该去?”赵疏遥眉梢微挑。
“去医院……要打针。”钟时天说,“护士捏我的屁股……”
赵疏遥:“……”
钟时天这么一说,他还真的不想让他去医院了。他只好回忆着小时候,电视里,还有书本上那些照顾病人的事例,先拿来浸了冷水的湿毛巾搭在钟时天的额头上,看来是对的,因为钟时天发出了舒适的叹吟。
接着是给他冲药剂,喝药的钟时天也是乖乖的,小口小口地嘬着,赵疏遥没忍住,轻轻揉着他细软的头发。
“喝完了。”钟时天把杯子还给他,还颇为回味地咂了咂嘴。
“中午要是没有好转,就去医院。”赵疏遥说。
钟时天缩回被子里,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小声地“哦”。
赵疏遥把毛巾重新过了遍水,再给他搭上。
“要睡吗?”赵疏遥问。
钟时天摇了摇头,“现在舒服多了。”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说了要一起晨练你却烧成这样?”
钟时天有些心虚地往被子里埋了半张脸,于是他惊喜地味道了赵疏遥的味道,又窃喜了起来,说:“因为要运动了嘛,我就想反正都要流汗,那不如多吃点……”大概就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的心理。
赵疏遥无语地看着他。
“然后吃得很杂,晚上喉咙就有点痛了,我没当回事……空调又开太低了。”
“你是不是……”
“别说我活该!”钟时天全部都躲进被子里了,“我都生病了……”
赵疏遥觉得好笑,把被子往下拉,“出来,你头上还有毛巾,别把病毒都黏在我的被子上。”
钟时天委屈巴巴的冒出头,“已经黏上了……”
赵疏遥把毛巾正好,说:“你家没人发现你发烧了?”
“可能以为我没睡醒吧。”钟时天说,“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我还没起床呢。”
“猪一样。”赵疏遥嘲道。
钟时天湿漉漉地瞪他。
赵疏遥喉咙一紧,他伸手覆盖住钟时天的眼睛,防止他看到自己隐忍的模样。
“干嘛?”钟时天问。
“你饿吗?”
“有点,想喝粥。”钟时天说。
赵疏遥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如常,他放下手,说:“我去买。”
钟时天说:“煮粥很简单的,加多一点水……”
赵疏遥打断他:“你确定要尝试我做的?”
钟时天沉思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为自己的病体着想,沉重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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