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被拉到了别的地方,然后被甩到沙发上,接着身边坐了一个人,气息冰冷熟悉。
钟时天没骨头似的靠在那人身上。
赵疏遥脸上隐隐有怒火,可看到钟时天迷茫娇憨地往他胳膊上蹭,他就一点或都发不出来了。
阿又走了过来,弯腰看着钟时天,“酒醉了?他才喝了两罐。”
赵疏遥冷冷地看着他,“管好你的人。”
“什么我的人。”阿又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说的我好像混混头子似的。”他又看着钟时天的脸,这家伙还在咂巴嘴,脸颊的肉弹弹嫩嫩的,阿又忍不住抬手捏。
结果“啪”的一声,阿又“嘶”的一下收回手,惊愕地瞪着赵疏遥:“你打我手干嘛?”
“多手。”赵疏遥说。
“……”阿又在心里说了一长串脏话。
“社长,过来唱首歌啊!”有人招呼道。
阿又的目光在钟时天脸上一转,便走了过去拿起话筒,利索地点了首歌,对着话筒喊:“钟时天!”
这声呼喊在整个包厢炸开,钟时天一个激灵,醒了三分,他望过去。
阿又满意地点头,说:“这首歌,献给我们社团的吉祥物,我们永恒的时光天使。”
就算钟时天头脑浑浊,但依然清晰骂了出来:“你大爷的杜昊!”
那熟悉的旋律一出,钟时天就想杀人了,只见阿又看着他深情款款地唱道:“猪~你的鼻子有了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钟时天要冒火了,但身体却懒洋洋的不想动,他只好不停扯着赵疏遥的衣摆,眼巴巴地求他。
赵疏遥二话不说,随手拿起一包没开过的膨化食品砸了过去。
阿又被砸了,还嚣张地朝他比中指。他得瑟地跑调地唱完了,还来钟时天面前献宝,被钟时天一脚踹开。
“你走开。”钟时天埋在赵疏遥胳膊里的声音闷闷的,“我讨厌你。”
“哥哥逗你玩儿呢,时天?”
“叫你走开。”赵疏遥面无表情地用拳头抵着他的胸口,强硬的把他推开。
“哎你……”阿又一时无言,看钟时天那鸵鸟状,只好讪讪到另一边和他们玩游戏。
赵疏遥很享受被钟时天依赖的感觉,因此连身边乱七八糟的噪音都能忍受。
只不过……他埋得太久了吧?
赵疏遥有些担心,碰了碰钟时天的脸,“时天?”
钟时天的脸温热柔软,他舍不得离开。
好一会儿钟时天才有反应,他似乎时呜咽了一声,才抬起头来,眼底雾茫茫的。
“你……”赵疏遥捏了捏他的脸,“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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