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天却还是不安,直到赵疏遥也躺下来,他小心地拽着赵疏遥的衣摆,时不时打个哭嗝,最终困倦占了上风,他睡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赵疏遥睁开了眼,专注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眶,久久才叹息一声,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
钟时天睡到太阳当空照才醒来,睁眼的第一感觉是眼睛疼,很酸胀。
他昨天半夜哭了好久,能睁开眼都不错了,一照镜子,眼睛果然肿得不像话。
赵疏遥不在房间了,钟时天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疏遥。
走出房间,江茹和钟平北在院子里搭起一个小桌,上面摆着许多食物,荤素都有,很丰盛。
“小懒猪终于起床了。”江茹笑着说,“快去漱口,过来吃早餐,我们都吃过了。”
钟时天看了一圈,没看到赵疏遥,木然地点了点头走往洗漱台。
“哎呀疏遥回来了!”江茹惊呼,“快放下,怎么一个人扛米?”
钟时天下意识看去,赵疏遥走进了院子,单肩架着一袋大米,两手扶着,他瘦削的肩与沉重的米袋形成反差,脸上却没有不堪负重的神情。
在他身后一个娇小的少女紧张地在米袋下虚托着,嘴里叫着:“我帮你呀!”
是阿悦。
钟时天心里的醋瓶翻了,可他也自知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只能怂趴趴地去洗漱。
赵疏遥利落地把米袋往地上一放,阿悦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他也不回头,目光一直追随着钟时天。
钟时天的眼睛藏不住,把江茹吓了一大跳,钟平北倒是很没心没肺的说:“这该不会是被蜜蜂叮的吧?”
钟时天咬着包子,蔫蔫地点头。
“开什么玩笑?”江茹不相信,“蜜蜂叮出来是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
“是蚊子。”钟时天含糊道,“晚上蚊子多。”
这个理由还算合理,但江茹还是半信半疑,转问赵疏遥:“疏遥,是这样吗?”
赵疏遥看钟时天一眼,说:“是的。”
江茹这才信了,捧着钟时天的脸苦恼道:“怎么咬你的眼睛?这怎么上药?”
“没事,过会儿就消了。”钟时天说,他一个包子还没吃完,阿悦又来了,手里拎着一大袋新鲜的蔬菜,脸红扑扑地说:“我阿爸从菜地里刚摘的,给你们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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