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写的日记不长,很多时候只有几个字,日记是从在南市生活的第一天开始,零零散散一百多篇,关于她在日本的家只有五篇。母亲的记载很平淡,可赵疏遥却能体会到她在落笔时的悲伤与哀痛。
她的一生都与善为伍,可却总是遭遇抛弃。
最终她选择抛弃这个世界。
钟时天向钟时年传达了赵疏遥的意愿,钟时年并没多问,表示理解,说不会把赵疏遥的存在告诉他们。他三天后会回家。
于是钟时天的约会计划继续,三天后他们要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去吃海鲜自助。
早上钟时天被闹钟叫醒,打着呵欠下楼问钟平北钟时年什么时候到。
“你哥今早就到家了。”钟平北看着他笑道,“他和你妈妈,带着那两个老人回老家了。”
“那怎么没叫我?”钟时天瞪大眼说。
“你哥去看过你了,你在睡觉不是?”钟平北乐得更厉害。
钟时天不太懂他的笑点,直到进了卫生间,他从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脸,眉心被画上了一个小猪头。
“钟时年!”他咆哮,想洗掉却只能洗糊一点儿,看起来更邋遢了。
生气地洗漱好后,被钟平北更放肆的笑声激得更恼火了,哇哇大叫着:“你大儿子欺负我你还笑!你是我亲爸么?!”
钟平北连忙忍笑安抚:“他回来我肯定罚他,乖儿子,你不是和疏遥有约吗?别迟到了。”
“可我这样怎么出门?!”钟时天悲愤地指着额头,虽然糊了,但依然能看出是个猪头。
钟平北憋不住,笑倒在沙发上,又过了十分钟钟时天才出了门。
理所当然的又迟到了,赵疏遥非常讨厌不守时的人,在门口等待的表情一黑再黑。
但钟时天到的时候,他来不及发火,“额头怎么了?”
钟时天哭丧着脸,摸了摸额头上的创口贴说:“没事。”
“没是贴创可贴干嘛?”赵疏遥皱眉,捧起钟时天的脸,“是不是下楼磕到了?我不笑话你。”
“你说了,不笑话我的。”钟时天鼓着脸认真地说。
“嗯。”赵疏遥点头。
钟时天把创可贴揭开了,露出了那个可笑的猪头。
赵疏遥:“……噗。”
钟时天震惊地推开他,“你说谎!”
赵疏遥抿紧了唇,把要溢出来的笑摁了下去,保持着面无表情,“没笑呢。怎么回事?”
“钟时年弄的。”钟时天气呼呼地粘好创可贴,“他这人一点长进也没有!”
“……你哥回来了?”
“嗯。”钟时天看出他神情里细微的变化,说,“他们回去看雅子阿姨了,之后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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