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是雅子小姐留给他的遗物,他告诉我不是,是他喜欢的人送他的生日礼物。”
钟时天握紧拳,想用指甲扎进手心的疼痛让自己克制住,冷静点儿。他一直知道赵疏遥在日本过得不会太好,要是他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就不会走到断联系这条绝路,钟时天不想去追寻这些内因,然后对赵疏遥心软,这是赵疏遥的选择,就像他自己所说的,走捷径的代价。
……可做不到。
他做不到在得知这些详细的事,得知赵疏遥曾受过的苦,疼过的伤而继续无动于衷。
仔细想,赵疏遥对他的喜欢似乎没有带来过好事,让他有了软肋,走得畏手畏脚,甚至可能把命搏出去。
可他还在喜欢着。
钟时天呼吸都变得难过,他迫切想做什么,做一件被他埋在灵魂深处,几乎要被他遗忘的事。
“那么,你对影秀是什么想法呢?”北原云直视着钟时天,目光冷硬而具有穿透力,“说实话,我看不出你对他有多喜欢,要是你不要,那就让给我好了。”
钟时天猛地抬头,漂亮的眼睛里有菱角般尖锐的严峻。
北原云不以为意,说:“如果你点头说喜欢他,我明早就回日本,说实话我更习惯东京的生活,但你摇头了,我就一直待在这里,影秀在哪我就在哪,死缠烂打,迟早会耗得他投入我的怀抱。”
”你的回答是?”
“我不认识什么影秀。”钟时天说。
北原云眉梢微挑。
“我只认识赵疏遥,他已经把自己送给我了。”
钟时天起身,对她礼貌微笑,“多谢款待,祝你平安到家。”
北原云看着钟时天离开后,御姐的神情一下萎靡了下来,她泄愤般把精致的蛋糕戳得稀巴烂,愤声说:“可恶!我是输了吗?区区一对基佬!你们不会长久的!可恶可恶可恶!”
侍者推着餐车走来,三层餐车摆满了美丽香甜的糕点,“刚才那位先生为您点了店内所有蛋糕,请问要打包吗?”
北原云的表情短暂的阴转晴,她哼哼道:“点那么多,把我当猪吗?先上再说!”
钟时天回到家时,天已经暗下来了,屋子里却没开大灯,只有沙发旁那盏昏黄的台灯。
台灯的光刚好能照亮躺在沙发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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