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个很温柔的人,出身名门,会的东西也是出人意料的多,我的茶艺和棋艺都是她手把手教的,主子总是忙着大业,夫人能做的有限,但也为主子提供了不少好点子。嬷嬷记得,那个时候夫人谈起兵法来的时候眼睛都像是在闪着光。”
提及慕白母亲的时候,女子的脸上便浮现出温柔的怀念神色,眉目也舒展开来,面上每一处都透着由衷的喜悦。“夫人懂得的东西只比厉后多而不会少,她也一定会是个温柔的母亲。”
“可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厉后。”慕白看着对面的人,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却还是教对方莫名地内疚起来。
她也确实该感到内疚:“夫人为了能让主子安心,自然是不许奴婢讲的。”更何况小孩子嘴巴受不住,要是得知了真相,很容易就会泄露秘密,要是慕白出了什么意外,这瑞亲王的香火不就断了,她就算是想说,也没那个胆子。
别看明面上启文帝和厉后对慕白不管不顾,可该安插的探子是一点也没少,启文帝还好些,厉后是决不容许慕白生出什么谋逆之心危害到她心爱的儿子的头上。
这些探子当然不是用来汇报慕白少吃了什么,身上的衣服不会着凉一类的,这样的琐碎是不值当来荼毒厉后的耳朵的,只有安王表现出想要皇位的时候,这些人才会到立政殿把消息传到。至于慕白着凉了、生病了这样的消息,那个女人总是这宫里头得到消息的最后一个人。
至于太子慕言,对方安插在景仁殿里头的人是在慕白和他见面以后突然就变得多了起来,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担心对方会做出好哥哥的姿态,结果对方对慕白态度很是恶劣,生生地掐断了这兄弟情。
“那个人,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别的孩子了吗?”
“夫人确实只有您一个孩子,在小主子被送走之后就常常在佛堂里头一坐就是一整天,大夫说她郁结于心,心思太重很难再有孕。”苏嬷嬷没有说的是,为了保证大业顺利,无论主子膝下有几个男丁,能够健康活下来的就只有那么一个。
为了能让慕白不出意外,夫人就算是能生也不会再生个儿子。若是生的女儿,她们是没有任何的权力的,可惜夫人并没能生出个女儿在膝下承欢。
因为主子只有一个,顶端争权内乱的事情在这四百年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条件对虽然严苛了点,可大业未成之前,这些做主子的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那天苏嬷嬷讲了很多,基本都是慕白母亲的事情,很多小事她也记得很清楚,慕白则是在一旁静静地听,偶尔才会插上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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