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斐都怏怏不乐了还得逞强着一副毫不在意的嘴脸,“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以后别人家的事少掺和啊,管好您自家那一亩三分地吧,想来就来想走就想,搞得我们小夫妻也挺不方便的。”
“嘶!诶!”贺妈妈扬手扇了贺斐一巴掌,又语重心长道,“贺斐,跟你说的事,你往心里去啊,别我一走,你又把衍衍晾一边。”
“这话您说得出口,我哪敢晾着他啊。”
贺斐也是有苦难言,心说谢书衍是会今天晚上就走啊,还是等到明天一天早啊。
晚上去接谢书衍下课,贺斐得到了答案,谢书衍没有非留下来不可的理由,他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当晚走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贺斐连挽留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谢书衍今晚不走,明天也得走,多留一晚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开车送谢书衍回去,连东西都帮谢书衍提到了家里,他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再多待一会儿又怎么样,还是于事无补。
等到贺斐孤零零地回到车上,他硬是体会到了走人茶凉的感觉,他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谢书衍家里的窗还透着光。
那一刻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就想着复婚,他想谢书衍在家等他,而不他枯坐在车里,盯着楼上的窗户发呆。
可他不确定谢书衍是怎么想的,能和自己公用一副餐具,能夜里主动钻进自己怀里,如果能放任自己再做更加亲密的事情,只要谢书衍的一个眼神,贺斐早就连滚带爬的上楼去敲门了。
通通都没有,谢书衍和离婚那天一样,贺斐在想到底是自己感觉迟钝,还是谢书衍根本没有念念不舍的情绪。
不习惯的不止有贺斐一个人,谢书衍洗完澡,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被热气蒸得通红,他下意识去摸腺体的位置。
习惯就像是肆意生长的藤蔓,连致命的时候都无声无息,他能缠住谢书衍的脖子,让谢书衍毫无反抗的能力。
谢书衍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冷水在脸上,脸上的温度并没有因为减弱。
如果今天他还在贺斐那边,那现在贺斐该站在浴室门口等他,陪他躺到床上,说着一些琐碎的话,可是都没有。
他好像陷入了对贺斐上瘾,又独自戒掉贺斐的死循环中。
离开贺斐的第一晚,谢书衍一夜都在梦魇,夜里惊醒时,心跳加速,周身发着虚汗,他坐起身来瞬间,身边没有人迷迷糊糊地问他怎么了。
谢书衍抓着手边的电话,想要打给贺斐,他难受到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压着块儿化不开的积雪。
但这个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谢书衍怕像上次一样,被贺斐挂电话,在谢书衍最脆弱的时候,贺斐任何一个漫不经心的举动,都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没有选择贺斐的同时,谢书衍也没有选择吃药,他像较上劲了一样,裹着被子重新躺到床上。
谢书衍第二天一早差点迟到,一上午精神也不大好,就在他在办公室走神的时候,贺斐居然如同前天一样,提着饭盒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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