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去找谢书衍的,但是没有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被家里人知道的一瞬间,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事情没了回旋的余地。
“咳咳…”贺斐嗓子里发痒,辛辣的味道从喉咙深处延伸到了舌尖,苦不堪言。
正当他发呆的时候,手里“叮”的一声,进来了一条消息,贺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了眼发信人,是宁悉。
“我没想到今天来见你是这种局面,我虽然不认识谢书衍的堂哥,但是也没想过要让你难堪,我没帮你解释,算是给我自己解气吧,我们就这样吧,你用不着对我内疚了。”
“呵。”贺斐苦笑一声,将手机揣回了兜里,怪谁呢?怪自作孽不可活。
已经被家里人知道离婚的事情,谢书衍索性把他和贺斐为什么认识也交代的一清二楚,坦白一切后,没有他预期中的如释重负。
章巡早在去谢书衍公寓的那天晚上就察觉不对,那时候说不上来为什么,现在好像一切都想通了。
“这种事情,你一早就该跟我们说啊,这婚本来就不该结的。”
从小到大,谢书衍没犯过什么错,即便是错,爸爸也少有责备,这次也一样,所以谢书衍更会内疚。
谢恒虽对贺斐不算满意,可真到谢书衍和贺斐分道扬镳的时候,心里总归还是不圆满。
看谢书衍没精打采的,谢恒语重心长道:“离了就算了,你洗标记的事情,我们陪你去。”
谢书衍没一口答应,“过段时间吧,我先回去了。”
今天楼下没有贺斐的身影,谢书衍路过花坛的时候,看了眼贺斐经常站的位置,就在花坛边缘,不知道是谢书衍的错觉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贺斐来的次数太多,那块儿土都被踩秃了。
过了今晚,贺斐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吧,只要小区的园丁撒种子,总会长出新鲜植物来的。
谢书衍脑子出奇的冷静,他一点也不混乱,该做什么心里都有数,他将贺斐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
放到他家里的衣服,用过的东西,都井井有条。
他没给贺斐打电话,没有询问贺斐东西的去留,他心里深知,他要问的不是东西,而是在继续给自己机会。
他明天一早还得去上课,下午没课就能去医院做检查,不能等着身体报告出来,晚上还有晚自习,只能麻烦医生打电话通知。
这样想来都是一个人,真的好孤独,他这段时间习惯了贺斐的陪伴,可他早在两个月前就该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第二天谢书衍照常上课,下午的时候,一个人去了医院。
洗标记手术不是马上能进行的,谢书衍得做身体检查。
他在信息素科室门口等待,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有的ega有ala的陪同,有的也是孤身一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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