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龙君无奈看他一眼,略过这次调侃,问道,“你急着带我去魏琅房间,应当不只是为了转告明日动身的消息?”
“嗯。”陆宁初笑意微敛,见得魏琅的房间已近在眼前,便道,“进去再说吧。”
杨师妹仍在昏迷,男女有别,魏琅把她交给了其他师妹照看,而严师兄则被他五花大绑地捆在屋内,静等陆宁初过来拷问。
魏琅似乎是已经问过了什么,开门时的脸色比之前听陆宁初解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还要难看两分。
陆宁初和有龙君进屋后,他果不其然地道:“我方才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肯说。”
魏琅俨然很是气愤,昨日他才对陆宁初说过“离恨天最是心齐”,让他放心做事,结果今日就出了严师兄背叛一事。
陆宁初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而后微微眯眼道:“魏师兄稍安勿躁,交给我便好。”
严师兄躺在地上,脸上有魏琅打出的淤青,陆宁初把他拎起来,迫着他跪下后,便将轻雪架在他脖子上,取出堵口的布巾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严师兄冷冷地啐了一口,闭口不言,俨然一副宁死不屈的烈士模样。
陆宁初面色不改,只移动轻雪,用其剑锋贴紧严师兄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为什么?”
严师兄嗤了一声,讥嘲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残害同门的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
他颇有底气,若是要杀他,先前在太上天宫门堂时,陆宁初就该动手。
陆宁初生平最讨厌“残害同门”这个罪名,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两分。
严师兄正觉得意,却又忽地变了脸色,脸上显出痛苦惊惧之色来。
轻雪划开的血痕处,血液已变成了粉色的冰晶,然而还有源源不断地寒气的自伤口渗入,随着血液流向全身,沁入骨髓。身体各处都传来冰寒的刺痛,让人错觉体内仿佛出现了无数长满尖刺的冰球。
这是比万蚁噬体更可怕的折磨,又痛又冷还有痒的酷刑,令得严师兄终于无法维持凛然之状,惨呼着嚎叫出来:“我说!我说!你快住手!”
陆宁初不为所动,显然是要等他说完才会住手。
严师兄恨恨咬牙,亦被痛苦折磨出两分火气,怒道:“因为你们才是叛徒!你们忘恩负义!若不是有太上天宫的庇护,就剑修这等没出息的旁门左道,恐怕早就没人修习了!我若不是运气不好,在太上天宫的弟子选拔中发挥失常,怎么会沦落到离恨天这种要灵石没灵石,要地位没地位的破地方!啊!——”
蓦地一声惨叫,是陆宁初把轻雪又往严师兄的脖颈里送了两分。
“宁初!”
“陆师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