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喝了一口红茶。
“他不会。”
虞思齐冷笑了一下:“农夫也因为觉得蛇可怜,才救的他,可蛇只能是蛇,该贪婪的时候,他根本不会犹豫。”
顾鸣愣了一下。他感觉到虞思齐似乎话中有话。
但虞思齐很快又撇过脸去道:“算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看到他熟悉的闹别扭顾鸣又笑了:“在你眼里,我又是哪种人了?”
“……我原以为你跟我是同一种人。”虞思齐喃喃自语道。
顾鸣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虞思齐又重新道:“优柔寡断,太信任善良,无原则相信别人……甚至……”他猛地逼近顾鸣的脸:“甚至随便相信敌人。”
他戳了戳顾鸣的胸口:“还毫无防备地带敌人回家。”
在顾鸣怔愣的当口虞思齐又很快坐了回去,“……蠢货。”
屋里气氛忽然静默下来,只有落地窗撒进来一地夕阳。
方管家忽然笑了一声,两人都看向他。
“抱歉,我失礼了。”他鞠了鞠躬,夹着文件和红茶盘下去了。
他笑顾鸣也笑起来,顾鸣放松地靠着沙发背,伸出胳膊揽了揽虞思齐的肩:“你气什么?既然你自认是‘敌人’了,发现了我的弱点你不应该光速躲进被窝捂嘴偷笑吗?”
“……捂嘴偷——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虞思齐再一次被顾鸣的脱线征服了,他无奈地“哼”了一声,身体却不再反抗顾鸣的胳膊。
顾鸣大笑,“我不是无知的农夫,也不会去救一条蛇,我只会救有价值的东西。为了预防他的背叛,他的命也得在我手里。”顾鸣摸了摸虞思齐的后脊,摸的他整个人一个激灵,但顾鸣又很快两只手限制住了他的脸,笑起来:“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毫无防备?”
他两只手捧着,把虞思齐的脸转向客厅角落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书架上。
虞思齐先是迷茫了一下,看清后忽然一凛,寒气从后脊梁冒上头顶——书架顶上有一排黑洞洞的枪口——从那排油画的眼睛里朝下看。
虞思齐浑身发凉,他呆滞地坐在原地,任由顾鸣放开他的脸,坐在一旁笑出声。
“……好了,吓到了?我想你是虞家既定的继承人,没见过吗?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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