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鸣乐了,“电影就是要在黄昏的时候看。走,我选了一个很好看的片子……”说着顾鸣就拉着虞思齐的胳膊,不由分说地要把他扯上楼。
虞思齐一直好奇的三楼,竟然是顾鸣的私人电影室。
关上门,里面是一条非常柔软的长型沙发,地毯非常厚实,且色彩浓厚,踩上去有踩在云端的飘忽感,正对的一整面墙铺着银幕,放映机在沙发正后方。
沙发上叠着两床毯子和两只抱枕,应该是让佣人刚刚准备的。
顾鸣进门后就直奔放映机,虞思齐惊得快要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他四下张望,最终拎起沙发上的抱枕。
“……小……小黄鸡?”虞思齐歪着脑袋。
顾鸣老脸一红,调好了机器跳上沙发:“怎么了?不可爱吗?”
虞思齐没回答,只好有些拘谨地坐上了沙发。
“这银幕后面……不会有几百挺机关枪吧?”虞思齐道。
顾鸣笑容凝固,揽过他的脑袋:“你想要机关枪我现在就能找出一挺——”
虞思齐这才收了玩笑,顾鸣胳膊一张,他便快速靠过去,不管顾鸣是不是邀请他,反正靠上就推不开了。
顾鸣只好拉开毯子盖在他俩身上。
“放着抱枕不报抱,非得抱着我,小朋友你缺爱啊?”
虞思齐愣住了。
好在顾鸣并没有在这句话上追问什么,只是捏了一把他刚沐浴完毕光滑香软的脸蛋,也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顾……看的什么电影?”忽然那句“顾哥哥”就有点撒不出娇来了。
“向日葵的秘密。”
“哦,好看吗?”
“挺好看的。”
“那讲的什么?”虞思齐其实就是想在一片黑暗中多感受感受顾鸣身体的温度和说话时胸腔带起的震动。那种感觉无比安心,像是回了娘胎似的。
“小女孩找杀手为一朵向日葵报仇的故事。最后杀手被她的善良感动了,于是准备金盆洗手,但离开的前一晚为了救这个女孩死了。”顾鸣丝毫不介意剧透,他的神情在电影开场的光里闪着晦暗不明的色彩,虞思齐对电影没有兴趣,他对世界上所有的良善都有种疏离甚至恐惧。但顾鸣的那种安然而静谧的神情,让他觉得好奇。
虞思齐头一次好奇一部电影讲了什么故事。
好奇什么是顾鸣所说的,能让一个冷酷的杀人放弃生命的“善良”。
电影一直演,虞思齐也就一直赖在顾鸣怀里不出来。顾鸣时不时无意识地拍他一两下,虞思齐觉得自己对这种“哥哥”的怀抱有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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