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在后面泣不成声。
“……老唐。”虞思齐终于面露倦容,站起来转身,头也不回地准备走,“把白乐身上搜出来的另半包药给这个话多的鸡蛋吃下去,一个人扔进屋里,等明天没动静了再开门。”
老唐咧嘴一笑,看向怔愣的李封:“得嘞,少爷。”
“至于白乐……放了吧,他的经纪人刚刚给这边打了电话说找不到他,让他赶紧回去,今天的事若是敢说出去……”
白乐呜咽了一声,尖锐地大喊:“不!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行!你们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敢!小心我明天就带着人去唔唔唔噗啊……咕……混蛋!你妈的,小贱人,我要了你的命!我啊——”
虞思齐关上背后的门,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抬脚往回走。
回到顾鸣的屋里,他还是虞思齐离开时的姿势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连沾了水的头发都萎靡了一些,贴着脸颊。
虞思齐给他的额头换了冰袋,把被顾鸣暖热的冰袋攥在手里不肯丢掉,像是得到了一样十分有趣的玩具。
“顾哥哥……”虞思齐不由得想叫他,不由得想摸摸他的手,胳膊,感觉皮肤的手感和纹路,以及下面血液缓缓的流动,鲜活又充实,让虞思齐觉得沉迷其中,如坠深海。
虞思齐摸了摸顾鸣湿润的头发,呆了一会儿,扯来电吹风,笨手笨脚地开始给顾鸣吹头发,顾鸣躺在床上,虞思齐又怕吹得太烫,但风又不敢开凉,只好对着自己手心里的头发一小缕一小撮地吹,背后的伤口肌肉牵扯依然疼得厉害,但虞思齐却专注于手心里柔软的发丝,连痛感也忽略掉了。
等他笨手笨脚地把顾鸣的头发吹得半干,已经是深夜了。
虞思齐喘息着把吹风机放下,擦了一把汗,看着顾鸣被吹成“鸟窝”的造型,皱起眉。
“难看。”虞思齐喃喃。
他安静地坐在床边,趴在顾鸣手边捏着他的手指,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待到第二天顾鸣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左手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了,一点活动不得,他想转头去看,但他刚一偏头就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只好放弃亲自去看的想法。
他使劲动了动手指,艰难地抽出了自己的左手,用力后的眩晕和头疼让他闷哼了一声,惊醒了床边压麻了他一只手的“罪魁祸首”。
“嗯?嗯……顾哥哥……”虞思齐一脸刚醒来的迷蒙,可可爱爱地探出手去摸顾鸣的额头,短时间内顾鸣也无法反抗,只好任由他在自己脸上额头上一通乱摸。
“……好像不烧了,我又睡着了……”虞思齐嘟囔着,昨夜“使用过度”从而颜色嫣红的嘴唇微微嘟起,他顶着一头睡乱了的乱毛凑近顾鸣的脸,“你终于醒了。”
顾鸣艰难地“嗯”了一声,伸出胳膊示意搀他起来,虞思齐赶紧伸手,把顾鸣扶着靠住靠枕坐在床头。
顾鸣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眼睑下看着有种“纵欲过度”的淡青色,但这依然不影响顾总的美貌——以及唇间那一点装饰着他的,撕扯出来的,鲜红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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