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谷缓缓摇头:“不了,吃不起,我现在连水都喝不起。”
“毓儿!”王妃快步走到沉鱼阁内。
商容雀行礼:“王妃。”
商容与站起喊道:“母妃。”
王妃见冉清谷唇角被咬出一道血痕,而她刚进门就看到商容与同冉清谷挨得极其近,指责质问商容与:“你又在欺负毓儿是不是?”
商容与笑笑:“母妃,我哪儿敢呐?”
王妃让丫鬟将她熬好的白粥端过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子,温和微笑:“流产后,那里会流血,所以你这几天只能喝点白粥了,连红枣都不敢放。”
冉清谷低头顺眉:“谢母亲。”
他正要喝粥,抬眼看了商容与一眼。
商容与不解,王妃也不解:“你喝粥看容与干什么?”
冉清谷:“母亲,这粥要钱吗?”
王妃:“嗯?”
冉清谷:“世子说我吃了王府的米,问我要钱!我怕我吃不起……”
王妃扭头瞪着商容与:“怎么回事儿?”
商容与连连求饶:“母妃,我错了,跟毓儿开玩笑呢,他倒学会告状了。”
王妃笑了笑,看冉清谷脸色苍白,叹息道:“你也不用忧心,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冉清谷蹙眉。
王妃微笑:“我其实也不是要你一定为王府开枝散叶,我只是怕你重蹈我覆辙,所以我从未跟容与提过纳妾,女人这一生本来就很难,何苦要互相为难?或许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死守陈规、刻板的婆婆,我就非要抱孙子似的,倘若我真的非要抱孙子,我大可以让容与多纳几房妾室,多几个女人来生孩子,这概率不就大了吗?为何我非要让你生?主要是怕你成了第二个我。”
她从来只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
但她嫁入王府后,刘侧妃改变了她。
她本想做个好妻子好王妃,却不想她一直不曾有身孕,刘侧妃生下二公子之后的那四五年是她最难熬的。
刘侧妃母家势大,为人嚣张跋扈,又给成王生下两个儿子,而她比她先嫁入王府两年,却一直没有动静。
她被嘲讽成不下蛋的母鸡,日日夜夜都睡不好。
甚至刘侧妃等人还以她没有孩子为由,撺掇着成王另立王妃。
在那些煎熬的日夜中,将她彻底改变,让她以为孩子才是一个女人的立身之本,直到她生下了嫡子。
在白毓嫁入王府后,她虽说想要抱孙子,但更多的是怕白毓走她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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