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青云山承学时,她总爱问师父些乱七八糟问题,师父性子清冷,虽也为她一一解惑,但她仍能瞧出师父眸中不耐,甚至,是不喜她,遂现在,她已学会适可而止。
师父让她做什么,她便做,师父不想回答的,她便不再相问。
叶云詹走得快,行去如风,景昔走得慢,左顾右盼。
两抹身影,一大一小,一前一后,漫步于幽幽谷间。
觉她落得远了,叶云詹顿足,回身朝她伸出手来。
景昔连忙追了两步上前,小手捏着裙衫攥了又攥,却终是未有附上那只大手。
叶云詹浅然一笑,伸手握住她裙边小手,牵着她淡声:“把眼睛闭上。”
景昔不甚明白,她还在琢磨师父唇边笑意,微微恍了神。
她向来如此,反应比别人慢上许多,脑袋也不甚灵光,总揣摩不出他人话中之意。
叶云詹轻叹,捏了捏她肉嘟嘟小手:“让你闭眼,反倒睁的更大。”
闻言,景昔方才回过神来,却是说了句:“为何?”
如承学问道一般,睁着两只圆溜溜、黑洞洞大眼,不解不明。
叶云詹脑中穴隐隐作痛,他都不知她哪来这么多问题,且还会举一反三顶嘴,时常将他气得胸膛起伏。
他向来不是个喜形于色之人,便是天将奇雪,地涌海啸,他都能岿然不动,面不改色。
便是这般,也要在这女娃面前败下阵来,被她这不甚灵光脑子气到嘴角抽搐,羞怒于容。
叶云詹不语,微微俯身将她抱起,足尖轻点,在她颤抖尖叫声中,落至长风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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