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昔回头,看画舫顷刻间化为灰烬又沉入湖泊,神色为之一惊:“小弦子,到岸上等我!”
说罢,纵身朝湖中央的狼烟飞去。
她在滚滚热浪中将他拖出,逃至湖后心的柳岛上时,已是虚弱得筋疲力尽,只剩喘息,她本是怕极了湖水,却只能迫自己掩下恐惧,她竟不知这男人如此决绝。
“昔儿。”沐彦咳出一口水来,坐起身将她拘进怀中,“留下来,让彦照顾你,可好?”
“为何要逼我。”景昔垂眸,看水珠滑落他脸颊,又润在她脸庞上,“跟着我,会害了你。”
“彦从未怕过。”
“我怕!”景昔抬头,红了眸子望着他,“我是承温的人,是他手里的刀!若有一日,他要我用这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让我如何抉择?!”
潘辞未曾说错,她是朝廷的走狗,身上留着的,是宗正家氏的血,她改变不了,却仍是想用这乞求来的卑微权力,走出一条大道来。
“做你想做的,彦就站在你身边。”
他望着她,眸中有着的,是坚定与执着。
终是,景昔低了头,泪水落下,浪潮汹涌:“沐哥哥……”
“我在。”沐彦伸手,拦过她,神色黯然低声,“我错了,昔儿。”
这声愧疚,他欠了七年。
“湖中很冷……你怎能下得了手……”
“昔儿……”
“你怎么能……怎么能……”她哭得喘不过气来,这份怨深埋了七年,似一根荆棘,横在他与她之间。
“彦有罪。”
罪孽深重,沐彦垂了泪,抱紧她哽咽低声:“彦喜欢阿德,很早很早,从未生厌,只是彦糊涂了,做了错事,原谅彦吧,阿德,彦想做殿下的驸马,看你教训他们。”
七年前的话,他未敢说得出口,而今,他要说给她听。
她未有言语,半晌,却是推拒着起身:“该回去了。”
沐彦皱了眉宇,清冷着眸子抱过她朝柳林里走去。
“放我下来。”景昔凝眉,“我该回去了。”
他却未有应声,抱着她穿过柳林,下了石桥,朝风亭行去。
闲暇时,他常来这园上寻意,风亭四周挂了纱帘,亭内铺了软毡,比之歇房更为惬意。
风雅,是他追逐生存之乐,即便在凤鸣谷中,他也能过得逍遥自在。
将她放在软垫上,沐彦褪了靴子上到垫上来。
景昔凝眸,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回去。”
“你就这样回去见他?”沐彦扯过素布,仔细擦去她长发上水珠,为她解下湿漉漉衣衫,“他未有伤中要害,一个大男人,应是能处理好伤口。”
他绷着玉容,言语清冷。
他能平心静气说出此话,不过是因那男人救了她,她并未说错,没有那男人,就无他面前的宗正承德,但他能容忍的,仅此而已。
他将她褪了精光,去解月事带时,方才了悟此用处,却是心腔酸火升腾:“歇息吧。”
看他出了亭子,生火晾衣,景昔缓缓躺下,却是满心纷杂。
“还不睡?”他又进了亭来,栖身坐下褪去衣袍,赤身裸体钻进被中抱过她,“夜幕了,明日再回。”
无需良辰,天为盖,地为铺,便是两人欢好的避所。
他熟悉她的身子,她也认得他的气息,长指一碰上丰腴,熟稔的叮咛飘出芳口,两人之间没了荆棘,便使得交缠暖意起来。
他本想与她再多爱抚片刻,身下那一方念了许久的小孔他还未有尝到,但他着实硬得难耐,又恐泄了阳精,便只得急急握着玉根抵上温热花口,挺身没入。
“舒服吗?”沐彦低头,看她蕴红着脸儿芳口微喘,不由勾了唇角,“腿上来,彦要入夫人了,会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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