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赚得不少!”苏韬佯作不悦地腹诽道,以倪家的经济财力,入手的房源绝对在几年乃至十几年前就已经购置的。
“我是个商人,当然在商言商,亲兄弟还明算账。如果你想借住的话,我租金可以分文不取,如果是卖给你,我还是得收点利润,这是规矩和原则。”倪静秋笑着说道。
苏韬泯了一口已经变温的白开水,好奇道:“你为什么诱惑我在燕京安家置业?”
倪静秋微微迟疑,也不隐瞒道:“你是一个医生,应当能了解一个大病初愈,老病鬼的内心……我真的害怕旧病复燃的那种滋味,如果你在燕京,我哮喘一旦复发,可以很快找你治病,解决痛苦,但如果你不在燕京的话,那我就得多熬一段时日。”
苏韬暗叹了口气,倪静秋真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掏心掏肺的真心话,都说出来了。
苏韬沉默片刻,笑道:“我已经让人物色合适的门店,准备在燕京开一家三味堂分店。”
倪静秋主动说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给你找门店,租金也由我来承担,利润咱俩均分,如何?”
苏韬微微一怔,意外道:“总觉得好事来得太快太疾,有点做梦的感觉。”
倪静秋笑道:“我想尽快地偿还人情债。”
苏韬暗叹倪静秋太会揣度人心和驾驭人心,明明自己什么好处都没还捞到,一切暂时都是空中楼阁,但倪静秋开了个空头支票,金口画了一个饼,苏韬不知不觉就对倪静秋生出好感,难以自拔地生出一定要帮倪静秋母亲治好病的决心。
相比较霍坤的处人与事,倪静秋的手法高明好几筹。
不过,从对话的细节之处,还是能看出倪静秋没有走出霍坤的阴影,比如她会短暂地走神,或者情绪会偶尔的低落。
人就是这样,心智再强大,也有脆弱的时候。
坐在商务车内,前往家宴的地点,苏韬见倪静秋一直沉默不语,他笑着问道:“是不是在担心今晚的宴会?”
倪静秋笑道:“我脸皮厚,是无所谓!悔婚是我做出的决定,我只是担心父母,毕竟他们都是面场上的人,出了这种问题,他们肯定感觉面子上无光。”
苏韬安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你和霍坤断了关系,但你的父母了解霍坤真实的为人,会觉得你跳出火坑,即使外人再如何指责,他们也会站在你的立场,坚定不移地支持你的决定。”
倪静秋嚯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要做坚强的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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