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叶文清眼尖地瞥见封敛臣手指上那干涸的雪血迹,立马抓起来一看,记忆里修长白皙的手指就跟被钝刀劈过的柴一般,左一道横右一道竖的。
“没怎么。”封敛臣眉心微蹙,试图抽回被叶文清攥住的手指,云淡风轻道,“以为师兄不见了,刨鱼鳞的时候没注意。”
“啪!”叶文清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又一巴掌甩在封敛臣脑袋上,“你说说你,都好好一个大男人了,动不动就瞎想。你都在这里我还能跑哪里去?我是那种抛夫弃子的人嘛?都说了我只是跟陆言说说话。难不成除了你我还不能搭理别人了不成?”
封敛臣被叶文清那一掌打得步子往前挪了几步,跟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儿似的,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嗫嚅道:“是我多想,抱歉。”
“哎,行了行了。”叶文清不耐烦地摆摆手,牵着封敛臣走到走到一旁的木架边,拿起布沾了些水,小心翼翼地替他擦试着掌心上斑驳的血迹,一边擦一边责怪道,“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奶娃娃一样,大人一没见就哭哭啼啼的。杀条鱼还会把手弄到,你不会让厨娘帮忙吗?”
“那样显得有诚意。”
“有个屁诚意,你个小王八蛋就是故意的。你怎么不直接把你手砍断去呢,这样看起来还更惨。”
“哎哎哎,别动别动,我就随口说说的哈,你可别去试。”叶文清说完就及时补上,他是真怕这小崽子会照做。
“叶文清。”已经平复好心绪的陆言站在一旁,郑重其事地说道,“除非我亲眼所见他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所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随你了。”叶文清也不愿说太多,继续替封敛臣擦拭着伤口。
“胡哈哈。”封敛臣突然开口,指了指缩着脑袋的胡哈哈,“他有话要说。”
叶文清手上动作一顿,稍稍偏过头看了眼脑袋栽倒在地跟只鹌鹑无二的胡哈哈,问:“想好怎么说了?”
胡哈哈一听,立马抬头挺胸,对上叶文清的目光,坚定地点点头:“想好了。”
“那行,你说吧。”叶文清把封敛臣掌心的血迹擦拭干净后,牵着他走到桌边坐下,带着一丝心疼道,“只能晚点再给你上药了。”
“好。”封敛臣乖巧地应道。
胡哈哈清了清嗓子,眼巴巴地看着叶文清,刚想开口询问能不能让他坐一下,忽觉颈后生风,余光瞥见那熟悉的柳条。流淌的灵流让他不寒而栗,立马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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