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璆鸣避了避她的目光道:“对不起我”
“先别说对不起。”王依荷轻声道:“璆鸣,我问你,如果那天莫公子没有那么做,你会心甘情愿的娶我么?”
这个问题陈璆鸣从没有想过,在大婚那天之前他都是为了长安百姓活着、为了家族和父命活着,至于娶王依荷,或许他从没有甘愿过吧。
陈璆鸣不会撒谎,也不会怜香惜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会娶你,会敬你照顾你,但感情一开始便没有,恐怕我们骗不了自己。”
王依荷心中早有答案,喑回眼泪微笑道:“你能告诉我实话,便足够了,我总有一日会想开的。”
莫不晚和肃卿一直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躲着,肃卿蹲在墙边,莫不晚站在他身后,两个人的脑袋一上一下的看着陈璆鸣那边。
莫不晚见半天也没个动作,嘀咕起来道:“璆鸣跟她说什么鬼话呢?我怎么感觉王小姐要哭了啊?”
“我觉得咱们俩或许是做了个错误的选择,果然是不该让咱们这位少主干这种事的。”肃卿道
“哎呦我当时不是想着能撮合他们俩一下嘛,璆鸣明明是喜欢王依荷的啊”莫不晚不解的摇摇头道
肃卿向上看了他一眼道:“谁告诉你他喜欢王小姐的?”
“我觉得是啊,要不他当初怎么跟我生那么大气呢?”
“他跟你生气,是因为你导致他完不成掌司的安排,至于王小姐,我可没看出来他喜欢,这亲没结成,我反倒还觉得他有点高兴呢。”肃卿道
这边,陈璆鸣见她心绪稍平后问道:“依荷,你近日在家中,可否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王依荷拿起手帕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认真回想了一下道:“没有,似乎都和平日里一样。”
“那有没有来过什么外人?或者门客。”
“外人倒是没有,不过我表哥倒是来了。”王依荷轻声道
“表哥?”
“是,他前年中了科举,进了个小官,本是在老家,近日刚升到长安来。”
“是何官职?”陈璆鸣进一步问道
王依荷久在深闺,对朝堂之事一概不知,迟疑了一下道:“额我不知该称作什么,似乎只是掌管典籍?”
陈璆鸣暗声道:“那倒还真是个小官他平时有什么喜好或习惯么?”
“别的我倒是不知,不过听下人说我表哥极爱流连于烟花柳巷,是平康几个妓馆的常客。”王依荷面露担忧道:“璆鸣,是有什么事么”
“没”陈璆鸣叹了一下道:“只是我断定此事与你无关,却不能对你言明罢了。”
王依荷很多事虽帮不上他,但好在十分善解人意道:“你们做的都是大事,既不能说那便不说罢,需要我做什么告诉我即可。”
陈璆鸣欣慰的点了下头道:“依荷,你日后在家里若是发觉到什么异常都切记不要声张,先差人来缉妖司给我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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