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失落的站在一旁,张妈妈自然不会跟钱过不去,仍是笑着送走了莫不晚。
长安今夜下了一层薄雪,还来不及堆叠起来就已经消融在这青砖地面上了,远远望去,这水迹上映着一道狭长的月光,街两边偶有没熄灭的灯烛,一切都很静,仿佛雪夜就应是这么静的。
莫不晚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陈府门口,他抬头望了下陈府的匾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推开了陈府的门。
许是醉了,莫不晚并没有想家中的小厮怎么没拴好门,他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后却隐约看见坐着一个人,莫不晚有些警觉起来道:“谁?”
那人闻声后略侧了下头,也不慌忙道:“莫不晚?”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莫不晚放松下来道:“璆鸣”随后又有些讶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陈璆鸣倒显得有些局促起来道:“我父亲不在,我回府来看看。”
“哦可是为什么在我”
还没等莫不晚说出房间两个字,陈璆鸣忙问道:“你今夜去哪儿了?一身酒气。”
“我去平康了”莫不晚仿佛脚底踩云般的走过去道
陈璆鸣听后气从中来,冷言道:“你倒是惯和那娼妓搅在一起。”
“我没有和她搅在一起。”莫不晚的语气似乎和方才有些不一样,虽然醉态更浓,可却变得清醒了些。
见陈璆鸣还是赌气不说话,莫不晚解释道:“我和翠烟什么都没有,他们说我该喜欢翠烟,我照做了,可提到个喜欢,我发现,我满眼、满心,竟都是你。”
如果说心速过快可以让人眩目不止,那陈璆鸣便是这样了,他听到这话后直想起身却猛地一下坐回到了椅子上,想说话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只能任凭嗓子涩在那处。
莫不晚见他一直背对着自己,随着呼吸身体的起伏越来越大,莫不晚觉得陈璆鸣一定是气急了,他趁着酒醉说出的这些话,未必就是陈璆鸣愿意听到的,莫不晚扶着床边起身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我现在怕是个笑柄,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以后定不会缠着你。”
“莫不晚!”陈璆鸣努力了很久终于喊出声音叫住他道:“你别走!我我看不见你。”
莫不晚听后猛然回身,盯着他道:“你为什么看不见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