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痕放下笔,转身去看那位青袍公子。
诗中人即是眼前人。
楚青痕的确被这位青袍公子惊艳到,几句话下来,一首诗就在心中形成。
面对人的询问,楚青痕只是沉默,而后微弯身道:“公子,在下有事先行。”
施昼有些惆怅:“不知这一别可还能相见。”
他出自真心,想跟楚青痕这么好看的人结交。
楚青痕直起身,他看着施昼,抬眸时跟江奕对视了一眼,道:“能。”
接下来,施昼就目送着楚青痕离开。
施昼下一刻又被先前那几位世家公子扯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想诓施昼作一首诗。
他们对施昼吟诗作赋的水平心知肚明,却还是想拉着人下水。
施昼反手就回了一击:“你们先作。”
那几人终于罢休。
虽是胡闹,但施昼也跟着他们认了不少人,茶水都要把他撑饱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再过了一刻钟,终于到了揭晓金银各一百两花落谁家的时候。
堂上高台现出身影的时候,众人一下安静起来。
仆役推着施斐的轮椅直到正中央偏前的位置,施斐今日如往常一般也是一身白衣,眉眼温雅,光是气度就令不少人折服。
“今夜办这宴会是为了祝各位儒生能榜上提名,前程似锦,能为我朝栋梁。”施斐顿了顿又道:“作诗也只是宴会中的一点乐趣,之所以选这首诗拔得头筹。”
“是无论几时看都有的惊艳,跟细品后,此诗的心境与在下不谋而合的原因,此诗已贴在榜上,各位可前去观赏。”施斐说罢,仆役就推着他下台。
施昼不愿意去跟他们挤,便跑去找施斐。
施昼自觉的换下仆役,自个帮施斐推轮椅。
“去哪玩了?也不记得来找三哥。”施斐笑道。
施昼推卸责任,把锅甩到那几个世家公子身上:“还不是程业他们扯着我不让我走。”
“所以是哪首诗?”施昼话锋一转,问道。
施斐看了几遍,已然把那首诗熟记在心,很是顺畅的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施昼惊讶了一瞬:“可是楚公子离席先走了啊,那些金银各百两怎么给他?派人送上门吗?”
施斐颔首:“自然,你怎的认识他?”
他刚才并未说出此诗是何人所作,施昼却知晓作诗人姓楚,不是认识是什么?
施昼想了下,道:“因为跟他交谈了几句,他走前写诗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
“是什么样的人?”施斐问。
施昼深思后,才道:“沉默寡言,清冷不近人。”
“是位高洁之人罢。”施斐叹了声。
施昼应了声:“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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