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昼深吸了口气,应下:“是。”
此时那位主和派的老臣终于抓准了机会:“陛下!此等大事,五殿下又从未上过战场,第一次就作为主将率领三十万大军怕是——”
话音未落,那老臣就感到面前垂落下一道阴影。他缓缓起身,却是看见近些日子宫内新上位的大红人,皇帝的新贴身太监。
那太监只将一张薄如蝶翼的纸张递给那位老臣便无声退去。
那老臣心有古怪,却不得不看下去,愈看便愈惊为天人,浑浊的双眼含着喜色的睁大:“陛下,此为何人所书?”
皇帝只问他:“简爱卿可认为这所书之人可够格领兵?”
老臣实话道:“自是够的。”
皇帝下一句话塞的他不上不下:“这就乃朕的小幺所书。”
老臣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几声,只能闭上嘴了。
皇帝继续道:“卫将军辅之以佐,为副将,可有异议?”
卫炙习以为常,除了这次并非他为主将外:“臣未有异议,谨遵圣命。”
皇帝一句一句的吩咐下去,点到的朝臣俱都应是,也许诺若战胜归来,必有重赏。
跪的腿脚酸麻的施昼松了口气,这事总算完了。
皇帝站在御阶上:“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施珩已料到此时无人再敢出声,话音刚落,便大步离去。
等皇帝走了,施昼才双手撑着地面,挣扎着起身。
酸麻,还疼,估计膝盖又青了。
这简大臣也是够拼的,一把年纪的,这膝盖说不要就不要,眼都不眨就往地上砸,施昼也不得不用这个力道砸下去,疼的他差点话都说不稳了。
同为皇子,施野自是跪的离他最近,臭着张脸将施昼扶了起来:“为兄方才见你戏演的这么好,原来还知晓疼啊?”
施昼被他一把大力扒拉起来,站都要站不稳,差点就往施野怀里栽去了。
还差一点点却被施野一把推开。
太近了!
施野感到两端的耳有些发热,下意识就将人推了出去,他眸里划过一丝懊恼,还未来得及伸手拉回来,就见人已经被扶住了。
是楚青痕,施昼的先生。
施野眸中划过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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