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昼仔细询问后,才知晓那大部分人差不多死全了,还活着的人只剩二三。
他躬身查看那二三人伤势,一位大夫恰好过来给他们喂药。
施昼轻嗅了下那浓重的药苦味,皱眉道:“等等,将药端给我。”
他接过,放在鼻下轻嗅了几下,味道有些许不对,这种严重的伤势……
“这药方是何?”施昼冷声问。
“这……臣也不知晓,这三人的伤势是由李大夫负责的,药方也是他出的,臣只是等药煎好后过来喂药而已。”那大夫不明所以。
施昼直起身:“传李大夫来本殿营帐,先停止给他们用药。”
“拿纸笔来。”施昼提笔写下一纸药方:“按照本殿写的来煎药,他们三人转由你负责。”
“若是出了何事……”施昼眯眸看他。
这一眼令那大夫胆颤心惊,连忙道:“臣定竭尽全力!”
华家本就是上百年的医药世家,家中子弟医术都不俗,更别说华蓉征这位直系嫡女,医术精湛,令人叹为观止,他娘亲带着施昼也学了不少,不然施昼身上也不会随身携带这么多保命的丹药。
这药他一闻,就闻出了不对。
“殿下传臣何事?”李大夫跪下行礼,额外冷汗不断的冒。
“本殿问你,你给那三人治伤的药方是何?”施昼端着那碗药,缓缓走到李大夫面前。
李大夫也不知怎的,内心莫名被施昼这几步的森严气势吓到,哆哆嗦嗦的念药方:“甘草四钱,黄莲一钱……”
施昼听完,沉默良久。
凝重地气氛压的李大夫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
施昼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你在撒谎。”
“你说的药方的确未有任何问题,用于疗伤不仅效果出奇,见效也快,但你多加了一味白蕴。”施昼眼神愈来愈冷,似有切骨寒意:“闻之多了一丝清甜,这一味加进去,先前的药效就会全部作废,喝了跟没喝差不多。”
李大夫心性极差,见事情败露,也不敢辩解,只颤着身子求饶。
施昼端着碗的手倾倒,碗中药水“哗啦啦”的倒在地上跪着的李大夫身上。
药水从头上流下,身上湿了一片,李大夫也不敢抬手去擦被药水糊住的眼睛。
施昼攥紧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压抑住,狠狠一挥手将碗砸到地上,碎片飞溅起来划破李大夫的右脸,扯出深长的一道血痕:“狼心狗肺的东西!”
鲜血流下的同时,李大夫哀嚎一声,捂着脸颤粟不已。
“你居心何在!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施昼厉声逼问。
李大夫只哀哀的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臣一时鬼迷心窍。”
“臣与那几人有仇,方才这般做的,无人指使臣啊!”
漏洞百出,你与那三人有仇,与那十几人也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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