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竟然还有脸在他面前说出。
“只要能达到目的,又何必纠结于过程?”耿戎笑问。
奸诈阴险,不愧为无耻兽类,施昼心里唾弃。
“若是蛮族还是想要连州七城,接下来就不用谈下去了。”施昼说道:“割地求和一事,本殿绝无可能答应。”
耿戎神色一变。没有再像先前一样不正经,眸中染上戾气:“我劝殿下还是应下的好。”
“连州七城你们捧手奉上,那里住着的百姓还能安好,若是要我亲自打下,可就要尸横遍野了。”耿戎话语威胁。
施昼笑他太过猖狂:“大汗可莫要口中狂言,这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景象本殿看怕是要在蛮族的土地上发生。”
“你们欺人太甚,就休要怪本殿来日不手下留情。”施昼与他直直对视。
到了这个地步,议和一事也已作废。
施昼翻身上马,衣袖翻飞间,他回眸看向耿戎:“这战书本殿不会让大汗多等。”
话音落下,也就与蛮族彻底撕了脸皮。
施昼驱马离去,他敢堵蛮族不敢杀了卫炙,卫炙一死,他们就完全没了顾忌,反而对蛮族不利。
卫炙若还活着,就算蛮族打不过他们,也还会有一线生机。
这也就表明,他们不能在战争中露出一丝劣势,若让蛮族有了一丁点必胜的决心,卫炙就不能活了。
——
施昼回到自家地盘后,整理了衣冠,他也不知晓,这发簪为何用着用着,一日比一日少。
而后就立刻去了关押周衡的牢狱。
他来到牢笼前,命江奕打开笼门,而后将宛如死狗的周衡拖出。
“周将军还不肯说吗?”施昼笑问,笑不达眼底,仔细看去是一派森寒。
周衡还在抵死顽抗:“臣不是奸细!又有何话要说?”
“殿下动用私刑,必遭百姓唾弃!”周衡唾道。
施昼冷声道:“叛徒周衡还不认罪?你同僚已什么都招出。”
“那日是你致使卫将军重伤,贿赂军医帮你灭口,让手下逼还活着的人闭口,周衡你还想狡辩什么?”施昼一字一句道。
“臣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臣冤枉!”周衡叫冤。
江奕抬手示意,已成血人的李大夫被丢了上来,周衡的另一亲信也被押了上来,还有零碎的一些人。
“殿下,就是他说若我们将事情暴露出去,就将我们全杀了。”卫炙被擒那日跟随卫炙一同被蛮族包围住,从战场上下来却还清醒着的几人指着那周衡亲信说道。
亲信百口莫辩,只认罪道:“一切都是周将军致使臣做的啊!殿下饶命!”
“周衡让臣将他的亲信杀死,做成自杀的模样,那份遗书也是他让臣仿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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