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痕面色平静,他躬身道:“殿下喊了臣这么久的先生,却要辜负臣一直所教的帝王之术?”
施昼皱眉烦闷道:“先生也可去教施野这帝王之术。”
楚青痕心中被施昼这句话刺痛一瞬,他叹道:“殿下,您是臣唯一的学生,现在是,以后也一直是。”
我不会再让其他人称我一句先生。
施昼再次哑言。
一个两个都这么逼我,这帝位难道非得他坐不可?施昼心说。
楚青痕临走前,轻飘飘的留下一句:“也只有殿下登位,臣只才会继续做这丞相。”
都拿辞官来逼他了,施昼头都大了,这算什么事啊?
没过多久,他这小破书房又迎来了一个人。
“我方才去了你寝殿一遍,又去了正厅跟偏殿,又转道去了亭间里找了一番,谁曾想到你窝在这书房里。”卫瑾拖了张椅子坐到施昼跟前,倾上身前啄吻了下施昼,低声问:“是不是故意让我找这么久的?”
施昼推开他:“你自己找不着,还能赖到我身上?”
卫瑾笑了下,又站起身,俯身去整理施昼被风吹凌乱的墨发与动作间变得不整的衣襟。
施昼也不阻止,卫瑾想弄就任由他弄。
等施昼一头墨发顺滑贴服在身后,而朝服更是整齐不已,卫瑾起身去拿了小桌上的铜镜。
他照着施昼:“你看。”
施昼挑眉:“看什么,我都看腻了。”
卫瑾一字一句说道:“看帝王之相。”
施昼一怔,面上的笑意褪去:“你也是来逼我的?”
“不是,”卫瑾毫不犹豫接话道:“你看铜镜里,帝王之相都有了,为何还把这皇位拱手让人?”
什么狗屁的帝王之相?净拿这些无厘头的话来哄人,无非就是也想他登帝罢了。施昼心想。
施昼抬眸看着卫瑾,吐出一个字:“滚。”
卫瑾叹了口气,面色一正:“阿昼就不想,将我八抬大轿,迎入深宫,做你的皇后吗?”
施昼一怔:“……”
他暂且将登帝位与迎娶卫瑾做皇后分成两回事,说实话,不想是不可能的。
施昼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坚守本心,他冷声道:“滚。”
然后卫瑾吃完他豆腐,就很乖的滚了。
——
翌日,施昼上完朝议,就守在施珩的寝殿外。
待华蓉征出来后,忙不迭的询问:“如何了?”
华蓉征点了下他的额头:“我病时也没见你这么急过。”
“生死蛊引进去了,压制住那只毒蛊后,等生死蛊的蛊虫将毒蛊的蛊虫吞尽后,他就该醒了,不出意外,也就傍晚的事。”华蓉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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