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得意道:“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弄的,其中有一多半得自玄冥派库藏,我只是略微再加工而已。想那玄冥派末代掌门抱椿老人,执掌玄冥派五十多年,平时就喜欢让弟子搜罗奇珍异宝,却不舍得轻易让门下炼器消耗,也吝于赐器。修行人借物行功,岂能为物所累。自古大派掌门没有他这样的,玄冥派毁在他手里也是活该!如果抱椿老人不是这种人,我怎能夺道场另立宗门成功呢?他搜罗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为我做嫁衣裳。”
白少流:“那你呢?你不也是搜罗了这么多宝贝,修行人借物行功不为所累,你又怎知自己不是这样?”
白毛:“我不是收藏家也不是守财奴,这些东西是为天下大事所备,并非为我一人所用,只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广聚门人传法赐器……想当年我纵横天下仅仅手持赤蛇鞭而已,等到赤蛇鞭被毁,我又夺得忘情宫神器呈风节……唉!不说当年了,这么多东西都便宜了你,我也是为你白少流做嫁衣裳,你小子给我小心一点,别损耗太多!”
白少流:“你当年不为物用所累,不过我认为你却另有所累,何必定要君临天下强求万人屈膝?……你别瞪我,我知道你和风先生不对付,但我同时认识你们俩,有一句话想问你很久了。”
白毛:“想问我什么?”
白少流:“风先生能容天下,你却容不下一人,你认为呢?”
白毛:“什么意思?”
白少流缓缓道:“风先生是在世仙人,据说未封印神识前修行已是人间极致,可我看他时有一种感觉。假如天下人都如风先生也没有关系,世间只会更平和美妙,但是我看你,你当年却容不下与自己一样的人,我问你,你当年能容下另一个七叶吗?……风先生杀你,就是因为你容不下他,也容不下与你自己一样的人,他虽然本性超脱,但也懂杀伐安定之道。在这一点上,昆仑盟主梅先生可是得了他师父的真传……我觉得你以前和西方教廷的那些人想法有些相似,所以才说一句,对不对你都不要介意。”
风君子能容天下人都如我,七叶却容不下再有一人如我,白少流一语道破这两人最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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