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寒舟找回了几分理智,听见对方的话便松开了扼住对方脖颈的手,运起灵力压制住体内那股即将破体而出的,不属于他体内的力量。
樊崇被狠狠丢在了地上,他捂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知道对方是真对他起了杀心,不敢再耗下去了,掐着一口气喘吁吁的嗓子说道:“你手里拿着的那个匣子就是从那只灵物袋里掉出来的……”
覃寒舟不知何时将那只月白色的灵物袋拾了起来握在了掌中,“灵物袋,从哪儿来的。”
樊崇又咳嗽了几声,耐心的解释道:“从那个放走修士们的领头人身上抢来的……”
“那领头人叫什么名字?”
樊崇死也不会忘记那个名字,那是除了覃寒舟之外他第二个想要杀死的人!当即便快速的开口,“叫碧莲萧!”快去找到他把他杀死,老子就又少了一个仇敌!
覃寒舟闻言愣了片刻,而后又突然轻笑了出声,他的笑声在这漆黑空荡的林间一声一声的回响起,让人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樊崇在心里骂了一句操,这他娘的就是个神经病!
自从两年前他倒霉遇上了覃寒舟就没看到这个神经病正常过,前半年的时候他还偶尔瞟见对方一个人望着虚空默默的流泪,到了后来泪不流了,只是变成了一张死人脸了,但今晚,这个神经病又开始笑起来了,这他娘的难道是病入膏肓了?
他娘的,病入膏肓的好,赶快去死!给老子赶紧死透啊这个神经病!死透了老子就能解脱了操!
樊崇在心里把覃寒舟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覃寒舟的笑声却忽然停了下来。
覃寒舟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红棕色匣子拿到了眼前,那是他刚刚从那一堆掉落的东西之中找到的。
这只匣子,是他两年前在上玄宗宗门大比的时候亲手送给那人的,覃寒舟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他那日是抱着怎样的满腔情愫将这只匣子郑重的送到那人手中。
也正是因为这只匣子,他两年前翻山越岭到了邶川,连面都未与对方见上,便认定了那人的死。
他那日得知了对方的死讯,心如死灰,将这只匣子丢在了邶川后便落荒而逃。
可如今,这只匣子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他……是不是还能再抱有一丝期待?
“璧……琏……萧,璧……琏……萧,萧……”琏璧……
另一只手握着的灵物袋应声而碎,化为残片掉到了地上。
这两年间他心灰意冷,那人因他而死,他自责,他一次都不敢去对方的墓前,他总想着这样对方就会化作鬼魂回来找他,或者出现在他梦中对他说:覃寒舟,我因你而死,你却连来我墓前上柱香的勇气都没有,我真是看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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