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不太妙。
莲花池深处的一叶木舟,此刻正在左右的摇摆着,似乎预示着池底有什么东西,正要破水而出一样。
一道巨大的水花忽然从池中爆开窜至半空,两道人影腾空飞出,覃寒舟一手揽着萧琏璧,足间在木舟上轻轻一踩,倏的一下飞出了莲花池。
两人回到了岸上。
萧琏璧望着覃寒舟,覃寒舟也望着萧琏璧,一时无话。
寒风沿着萧琏璧大开的衣襟游走遍他的全身,他被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覃寒舟见状仍旧沉默,只是手指微微一抬,两人原本还滴着水的衣袍瞬间变干。
萧琏璧当然知道是覃寒舟用了灵力的缘故,但他此刻上半身就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外袍和狐裘斗篷都还在木舟上面,他怀疑要是自己再这么一直待在这冰天雪地里,不被冻死也会被冻伤。
浑身又冰又冷的湿透感,迫使萧琏璧暂时忘记刚刚在木舟上发生的一切,他望着覃寒舟轻声开口说道:“我冷。”
覃寒舟听后,将身上穿着的玄色外袍立刻脱了下来搭到萧琏璧的背上,哑着声音说道:“我去给你拿衣服。”
去给他拿?是去木舟上帮他拿吗?
萧琏璧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襟,说:“不用了。”
话一出口他就愣了,为什么不让覃寒舟去帮他拿?现在让对方离开他的视线,他赶快回到楼阁和别院里的人待在一起,躲开覃寒舟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所以他为什么要制止对方呢?萧琏璧真的,一点都想不通。
覃寒舟也没再说什么,就着萧琏璧拉他衣襟的动作又转了回来,视线又定定的落到了萧琏璧身上。
又是一阵没有开头和结尾的对视,场面仿佛静止了一般。
尴尬,太尴尬了。
萧琏璧从来没想过,有一刻和覃寒舟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于是他率先收回了视线,像是要缓解这种尴尬一样,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说:“江子浔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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