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寒舟道:“是弟子的错,没能看顾好师兄,让他落到了蔺千殊的手上。”
灵贤从戊攸子身后站了出来,沉声道:“眼下情势危急,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点藏山的人如今已经行至何处?掌门师……蔺千殊可是和他们在一起?”
“这些事情稍后我会再做解释,还劳烦师尊与灵贤师叔以及诸位师兄弟们,先移步城中。”覃寒舟朝身后的樊崇和晁煌二人道:“樊崇晁煌,将二位长老带去前殿,再将上玄宗其余弟子安顿在魔君殿。”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魔兵神情具变得紧张了起来,就连樊崇与晁煌二人也踌躇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
修仙界与魔族虽相安无事的几百年,但在这两方各自的心中绝没有因此放下对各自的成见,怨气反而因为更年累月不断的增加变得更深。
覃寒舟眼中的情绪冷了下来,他心底很清楚修仙界与魔族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打破的,但眼下为了救师兄,他不介意用些强硬的手段打破这层隔阂,即便为此染上一些人的血。
戊攸子扫视了一眼身后的上玄宗弟子们,见众人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神情凝重,似乎也抗拒进入不寐城。他收回了视线与灵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开口道:“无妨,我们上玄宗众人驻扎在不寐城城外的树林中,届时等点藏山的人来时,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戊攸子这话一出,无论是上玄宗的弟子还是魔族,均松了一口气。覃寒舟见此,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
于是灵贤带着上玄宗的众人留在了城外伺机而动,戊攸子则进到了城中,跟着覃寒舟来到了议事前殿。
覃寒舟屏退了众人,只留下戊攸子,率先问道:“师兄传讯给我说,杀死沧水师伯又将罪名嫁祸到我头上之人是蔺千殊,敢问师尊,这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戊攸子闻言,面上的神情突然显露出了些许疲惫,他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琏璧在宗门时为了替你洗刷冤屈,曾前往过赤穹峰询问过目睹沧水师兄被杀经过的弟子魏肃。恰好魏肃在琏璧询问后被人刺杀,若非琏璧用药护住了他的心脉后将他及时带来见了我,这魏肃便被人灭口了。”
“暗杀魏肃的人,是蔺千殊?”
“起初我也只是疑心,并没有确定是他,直到有一日魏肃清醒了过来。”
“魏肃亲口告诉师尊,杀死沧水的是蔺千殊?”
戊攸子摇了摇头,“不是,魏肃早已痴傻,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哪里还会记得是谁杀了沧水师兄。”
“是我让暮朝峰上的弟子暗中放出消息,说魏肃不仅清醒了还恢复了神智。当天夜里,魏肃的房中便来了人。”
话到此处,即便戊攸子不接着往下说,覃寒舟也明白了潜入魏肃房中欲要刺杀对方之人在那时便已经暴露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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